承平帝瞧着他这副模样儿,心下却是越发的不得劲儿,只到底且也是伴了他几十年的人,他是个念旧情的人,故而且也不愿轻易迁怒于他,
“行了,且起来吧。这石板儿着实凉的紧,若是跪出个什么好歹来。谁人来当值?
你手底下的那些个孩子,终究儿还是年纪轻了些,尚且不能独当一面。
你的心思,朕且又不知,你且将心儿装到肚子里,待北境的事儿且也有个了断之时,朕便如了你的愿。”。
福生张了张嘴,一时之间且也不知当如何是好,过了半晌,方才道,“谢陛下恩典,奴且也没什么想头,不过是这大半生儿皆是在这宫墙之内,
临老了,却是忽的崇敬那宫墙外的热闹。我这一生儿跟着陛下,且也是富贵了大半辈子。
想来且也是个不知足的,竟是生了这般儿念头。”。
承平帝笑了笑,帝王素来便是最孤独儿的人,有的人恶其死,明白了大半辈子,到头来且也是昏昏暗暗,求什么长生。
有的儿,却又是好逸恶劳,贪图酒色。承平帝却是觉着自个儿却也是个常人,他素来视死如视生,
故而至多不过是觉着他的孩儿尚且年幼,担不起这大周的山河罢了,若不然放手且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既是有这般儿的念头,以后却是莫要动不动便下跪,朕且也不是那寡薄之人,好好儿当好你自个的差,留着身子骨,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