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帝素来便不是薄情寡义之辈,然君孟终究却是太过意气用事了些,若是不改了他这毛病儿,将来且又不知要吃何等的亏,方才儿会长记性?
他且也亏欠了当年那人,故而便只当是还债罢了。只这孤家寡人的滋味着实不好尝的紧。
谁人想做孤家寡人?便是高高在上且又如何?怎又不会想有人儿能明白?
不过是不得不罢了,承平帝眼中的柔软且也没了多少,这个高高儿的位子,不仅仅而只是权势,更是担子。
“福生,朕却是过份了些?不该这般儿绝情?”,帝王这低声儿话,在这诺大的大殿里却是分明的紧,听着儿似乎似乎茫茫然不知所措,
然福生却是明白,不过是帝王一时的感慨罢了,不论是与不是,帝王总是不能错的。
“陛下多虑了,君家想要立起来,靠君将军一人着实有些独木难撑,孟公子若是自个儿不立起来',君家如何?
陛下便是能护佑一时,且也不能护个世世代代儿,故而奴却是觉着陛下爱之切责之深,最是疼爱小辈的紧。”。
承平帝叹了口气,高处不胜寒,便是相伴了身边儿几十年的人,且也是小心翼翼,不敢儿行差踏错半步儿。
这般儿冠冕堂皇的劝慰之语,且也不过听听罢了。
“你且也老了,以后这般儿好听的话,且也不必在说了,成日里尽是这些个话儿,且也没意思的紧。朕老了,却也未曾老糊涂。”。
“奴之罪。”,福生心下波澜起伏,面上诚惶诚恐,却是立时儿便跪了下来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