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他终究却还是舍不得,故而不论如何,这人他却是护定了,只轻声哄道,
“这自是自然,公主不嫌,然我这命格终究却似叫我害怕的紧,故而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公主便应下我且好?”,
北海公主愣了下,她且又如何听不出梅羡之这话儿里的害怕来?心下自嘲了番,她且又如何不是在试探?
毕竟这大权在握的滋味,她自个儿便沉迷其中,怎又能轻易相信旁人?便是她的所爱且也是如此。
只而今瞧来却是她多虑了,只道,“既是如此,这事儿便随你,只你自个儿且得明白,倘若你当真儿因着这事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便能叫他们与你陪葬。”,
北海公主这话儿却是没有半点儿的温情,凌凌然似是刀剑相加,事也至此,梅羡之自是不会去顶撞与她。
只好宠溺道,“好,我与公主却是许了白首的,以后那些脏事儿公主且也莫要在沾手,由着我来且如何?”,
北海公主的眼中闪过暗芒,面上却是不显,只笑道,“为何?羡之这般儿心软,当真儿下得去手?”,
梅羡之面上似有抗拒,只苦笑道,“自是下不去手的,除去这副好皮囊,我且也没有旁的本事儿,
自来北海之后,事事儿倚仗公主,便是而今且也做不了那果断的事儿,
只我与公主也是夫妻,不论是为着公主还是我们的孩儿,我且也得立起来,护着你们母子。
我舍不得你这般儿劳累,便是如今双身子且也没个停歇的时候,公主我且也有心,也会心疼。”,
梅羡之这后面的话儿声音低哑,藏着说不出的心疼,北海公主的心尖儿颤了又颤,只觉着这口中干燥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