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自个儿的子民,她且又为何要做损己利人的事儿?
而今梅羡之好不容易没了那股子仙气儿,愿意下凡来,纵然嘴上百草儿心疼与推辞,
然她心下却是高兴儿的,毕竟这人儿且也是上了她的心,哪里能容忍他仍旧高高而在上,半点人间烟火气也不沾染,平白的叫人心生不满。
“那些人自然重要,只哪里又有羡之的身子骨重要,故而歇上一两日却也不打紧,这些时日,你日日儿早出晚归,却是许久未曾好好陪我们母子了。”,
北海公主的眸子暗了暗,纵然明白,只她却仍旧不满,她娶个夫婿,本就是要叫这人日日相伴,而今反倒是没原来自在,心下只觉着蠢蠢欲动。
梅羡之不知北海公主是何意,只他却是明白,而今他且也走到了这地步儿,且他收到的那些个消息,他却是在不可能放手,
至于他这身子骨,他却是明白,虽有弱症的缘故,且也是他吃药坏了身子,兼之心下多有他念,方才如此。
梅羡之苦笑了下,只这身子骨破破烂烂的他心下竟是方才觉着满意些许,对上北海公主阴晴不定的眸子,他只扶着人坐在了软榻上方才道,
“公主心疼与羡之,我心下自是高兴的,只这事儿却不似公主想的那般,
我本薄凉之人,哪里来的悲天悯人,只在故土时听闻,救人一命胜造七极浮屠,那些个人且也是公主的子民,
故而我多花些功夫,保全他们一命,这恩情便不得落在公主头上?
虽则不过是些谚语,只你这一胎儿着实叫人担忧的紧,生产之时本就是凶险万分,只望老天看在我这般儿尽心的份上,能佑你们母子平安。”,
梅羡之眼中明晃晃儿的担忧,却是叫北海公主心下羞愧的紧,眼中多了些笑意,嗔怪道,“就你多心,这老天儿却是不理你这痴心儿,有空儿成日里瞎想这些,却不如好好儿寻几个圣手才是正经儿。”,
梅羡之未曾道旁的,只将人搂进他的怀中,单薄儿的身子却是忍不住抖了抖,想要她的命的人太多了,便是他且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