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羡之说得认真,竟是叫北海公主心下咯噔了下,只面上仍旧带着笑,似乎只要他说,她便没有不答应的,只梅羡之急切郑重的模样,到底还是叫北海公主心下紧得慌,故而终究还是未曾拒绝了去,而是同样认真的道,
“羡之,要我应你何事,竟是这般的郑重其事,叫我这心里有些紧得慌?”
对上北海公主那双眸子,梅羡之终究还是有些气短,只垂着眸,拥着她,并不对上那双探究的眼眸,
“自是要紧的事,却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眼下却也与旁的事,叫公主费心,只是将来的事谁又说得清,若是我与公主意见相左之时,我觉着自个儿是对的,公主却也并不觉着自个儿那里不对,故而若是公主今日应下了我,
公主是守信之人,道那时节,自是不会灰诺,自然同样会应下我。”
北海公主有些无奈,照着而今她对他这般的喜爱,宠爱,以后这情谊只会只多不少,便是他一句想要了她的命,想来她却也拒绝不了,
只是这人素来便多疑得紧,除了他自个儿竟是谁也不信,便是她今日百般承诺保证,他却也不会信的,他只信他自个儿求来,却同样也是个傻的,
这事儿是她承下了,将来到底应不应,却也不是她说了算?
至于守信,这天底下谁人都守信,唯独她不会守信便是了,只是这人是他,故而她方才是个重诺之人罢了,若不然旁的与她何干?
“羡之总是这般有趣的紧,这北海之地都是你我共享,若是旁人自当别论,至于你,便是我觉着某事非要如此不可,却也不至于不考虑你的想法一二,
若是没甚要紧的,或是羡之说的别我更有道理,我自是听得进去羡之的话。
只是我却也明白你这性子拧巴的很,故而若这是你所说,我自然便没有不答应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