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孝棠抿着嘴,倔犟的将脸别到一旁,眼中尽是委屈,唯独不见悔意。
气的周灵素恨不得在上一巴掌,到底却也是疼爱了多年的兄弟,却又不得不将心底的郁气压下,好生相劝,
“海棠花儿,你是对人家姑娘不满?还是对你父母不满,对那姑娘的家世出身不满?
今日你好生与我辩白辩白,我周家尚未有言人长短的长舌头。”
周孝棠抿了抿嘴唇,本不愿开口,只却是避不过周灵素那怒火中烧的目光,却不得不硬着头皮道,
“与她无关,父母之事,我却又能如何?”
周孝棠心下凄凉,讪然一笑,复又道,“她那样的出身,却叫我如何不介怀?除去几句言语不当,我却又能奈何?”
说罢,便嘲讽的笑了起来,那双素来明亮的眼眸却也蒙了尘,黯然无光,苦得发涩。
周灵素心里悲痛,于这亲事上,她却也多少听到些许的风声,到底却也不过是叔伯家的一个出嫁女,虽则亲人间多有亲密,然与她的这些个弟妹亲事上却是半点手也插不上。到底她不过是个小辈,一个堂姐罢了。
周灵素涩然一笑,却又不知该如何,心里却是愧疚的紧,
“是我错了,我不该打你的,该打的是我自个儿。”
那一巴掌拍在周孝棠的背上,却也是落在周灵素自个儿的心上,这世上的事,却也没甚的十全十美的,大多是十之九缺,唯一线欢喜,
便是故作坚强,到底却也是悲从中来,几许情泪径直染透了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