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好,必有所得,这人性情太过飘忽不定,身边亲近之人,便是这些时日费尽心思,唯独只一人—阿求儿,听闻这人最是得他宠幸,便是他外祖却也不及,其中真假难辨,唯一点,自他兵起之日,他身边在难见其母族之人。”
说至此处,三人皆是一阵默然,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眼下连探子都插不进去,却也只能也不变应万变。
至于贺兰巴图,却又是另一番光景,因着他这人素来有心机,又兼之巨富,故而投他之人甚多,便是瞧着不显,手中的权柄却是不可小觑。
便是败了,其仍旧尚有波斯一路可走,不动声色间早已将一些不大不小的人势利收入囊中,联合几方之下,眼下唯独剩,
他之一脉,北海一脉,贺兰多林一脉,拖拖儿一脉,萧氏慕容氏一脉。
拖拖儿一脉,不论如何博弈,眼下亦然绑在了大周的战车上自是由不得他。
萧氏与慕容氏已生了嫌隙,崩溃不过是早晚的事,运作的好,大周从其取些好处自是在所难免,便是局势不佳,却也不过是推手两家同归于尽,人财两空罢了。
故而眼下最是难测的却是贺兰多林与贺兰巴图两家,一番探究之下,不论是君言,武龄安,晏归安皆是意见相归一处,
挑拨北海与贺兰巴图两处的战火,明面上的可怕虽也可怕,到底有迹可循,最是恐处处大仁大义,却又手黑心狠,摸不清底的。
虽则,大可灭了余者四家,留其最后,大周也完全可胜,然其代价却是太过,划不着。
“将军,我们既是心意相通,便与那梅君去信吧,想来他这大好的男儿,却也志不在闺阁间,何不送他青云直上。”
武龄安举杯遥敬二人,三人同举杯,相视一笑,饮尽杯中水,一切皆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