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宦官因着心有不满,竟是却是在将人带下去的途中,草草的交待了几句,在哪儿吃饭,如何出宫,有事哪儿找人,将人待到住处,却是头也不会的离了去。
驿站中的军士,那里见过这金碧辉煌的皇宫,便是这宫中一个小小的宦官却也不敢多问上几句,恐不下心那里冒犯了贵人,丢了性命。
便是大周素来于军士上多有优待,然宰相门前却也是七品的官儿,何况还是这皇宫中的人。
那军士虽是身体不舒服,却也强忍着,夜间却是径直唤了风寒。冬日本就严寒,一个不小心,却是要冻死人的。
何况还是一个身子骨又差却又得了风寒的病人,那里却又熬得住,更别说无医无药,便是连口吃食热水也全无。
那小宦官一去便是三四日未曾来过此间,却还是承平帝忙完想起要见那人时,那小宦官方才着了急。
那小宦官许久未曾将人带了回来,福生自是察觉其中的不妥之处,重又唤人去看看究竟是何情况,后回来的人却是道,那小宦官已经吊死在了那军士的房中,那军士却也似了许久,便是连身体却也是冷冰冰硬邦邦的。
便是福生却也吓得浑身无力,差点儿径直瘫软在地,果然承平帝大怒,下旨彻查。后凡是与此事有关的一干人等,却是没有一个人逃脱,全为那军士陪了葬。
便是福生,却也挨了几板子,自那之后福生却是更加的小心翼翼,凡是一干事宜,便是自己多废上些口舌却仍旧不厌其烦的将事情仔细的嘱咐上一遍,事后自己却也要抽空去看上一眼,恐在发生那样的事。
便是最是低贱的宦官,却也是人命,能活着谁又愿意将性命丢了去。
福生从御书房门口行至素日站的地方,承平帝却是尚未将那匣子打开,只是带着岁月痕迹的指腹在匣子上来回的抚摸。
福生垂了垂眼眸,转身从背后的架子上取了湘妃竹做的竹刀呈至承平帝的面前。
承平帝叹了口气,拿过竹刀,将匣子上的火漆封泥去掉,在匣子下方凹进去的某一出轻轻一扣,便将匣子给打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