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没有差,反正都是要走的,晚走还不如早走,何必让人都习惯了来来往往的节奏,一下子彻底消失不见了。”
“就算寄宿,周末也会回家的,又不是见不到面。”
“那朝夕相处与周末见面能一样嘛,反正你就是自私自利、只顾自己的那种人!我算看清楚了。”默君用手背奋力抹开脸颊上的泪水,振振有辞、掷地有声地地驳斥道,“反正你有自己的决断和主见,打定了主意,十头牛都拉不回!那你去吧,我不拦你。”
说罢,转身要走,他着急地一把拉住她,低头抵住她的额头,这已然成了他安抚对方的惯性动作,掌心的温度沿着她的脖颈与下巴,传递到了自己身上。
“你不哭,求你不要哭!”他喃喃呓语,如此静谧又暧昧的情境下,少年的心弦,在静谧又暧昧的情境丝丝缕缕地撩拨着,难免迷醉失智,他嗅到独属于默君皮肤、发丝间散发的清甜,指尖沿着腰线一路向下,在她的腰部徐缓徘徊,年轻富于弹性的肌体,遭遇外力按压,又迅速恢复原状,充满了丰润妖娆的美感。
面对球台对面那位强大而凶猛的对手时,他从未感到丝毫恐惧;就算承受着超越极限的体力消耗和高强度的多球训练,甚至练到肌肉酸痛、手脚抽筋,被伤痛折磨得整夜无法入眠,他也毫不退缩。然而,唯有一个人的哭泣,让他心生畏惧。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是如此惧怕何默君的哭声,她的哭,已然潜移默化成为他无形的软肋,亦或者说是一具钢筋铁打的囚笼,随时可以将自己内心伺机而动、厮杀的猛兽,瞬间囚禁,制得服服帖帖。
"是你跟我说,要我尝试着理解别人,怎么现在反倒来怪我自私自利呢?”他满心委屈,忍不住抽了抽鼻子。在这无尽的黑暗中,他那清晰的眉眼逐渐靠近,不断放大,宛如一泓深邃的潭水,还有右眼那枚黑痣,清晰可见。
"我不是怪你,我只是担心你。”她闭上眼睛,脑子里被迫塞满那些阴森恐怖的画面,如花般美丽的脸蛋,似笑非笑近乎癫狂的表情,施虐者追求一念之间的机制快感,默君突然感到她左手腕早已愈合的伤害,现在又开始隐隐作痛。
小主,
“我是真的怕了,人只要心有牵挂,就难免不会想太多,我不想你重蹈我的覆辙。”默君的声音都在发抖,臻东顿时明白她的顾虑、她的担忧,她这样浓烈地感情,是必定相互倚靠、纠缠下去的欲望与无助。
她突然感觉到手腕处传来一阵异样的温热湿润感。低头一看,只见林臻东轻轻地拉起她的手臂,然后将嘴唇缓缓地贴近那道几乎模糊不见的伤痕。他的动作显得有些生涩和笨拙,但却充满了真挚的情感,就像是一只渴望得到主人关爱的小猫咪或者小狗一样,用自己独特的方式表达着对她的亲昵之情。
随着他轻柔的舔舐,一股暖流顺着她的手腕传遍全身,让她不禁微微颤抖起来。这种陌生而又美妙的触感令她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而林臻东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变化,依旧专注地亲吻着那道伤痕,仿佛想要用自己的温度来抚平它所带来的伤痛。
在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只有林臻东那温柔的眼神和嘴唇真实的触感,之于默君,宛如偶然停栖在肩头上的一只蝴蝶。翅膀轻轻振动,便欲飞走,而她只是努力想要抓住蝴蝶振翅留下的残影,即便她清楚地知道,一切努力也只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