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看走了眼。
然而,文相为官数十载,又何尝不是只老狐狸?
校对卷宗一事虽听起来重要,却并不复杂,换做寻常官吏亦能胜任,摄政王如此说,不过是在提醒他莫要多管闲事罢了。
可如今局面已然造成,他也真真是骑虎难下,身为一朝丞相的颜面又不允许他轻易向摄政王低头。
眼见与季求柘说不通,文相换了个人,将这难解的题抛给小皇帝。
“皇上。”
文相拂着衣摆颤颤巍巍朝小皇帝跪了下去。
“老臣年事已高,校对卷宗实乃精细之活,老臣纵使有心,却也无力,怕是要辜负皇上的信任了。”
“哎……文相,你这是做甚?”
小皇帝叹了口气,有些埋怨非要将自己卷入战局的文相,也未有要叫人起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