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一幕,海叔连忙走上前,问到底怎么回事。胡婶子倒是先开了口:“哎呀!海叔你快看,这大柱要杀他爹了啊!他爹也不说反抗,还说让他儿子杀。这人就是再怎么活不下去,怎么能杀人呢!”
听到胡婶子的话,海叔脸色冷了冷。他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村长,祠堂就在这里,你们都已经到了祠堂的门口了,还是要做这件事吗?你其实心里很清楚,祭祀是一件没有尽头的事情,即使今天逃脱了报复,终有一日,那些东西还是会找到他们的。”
听到海叔的话,胡婶子倒是有些奇怪,连忙开口问海叔:“海叔,你知道他们做的事?这是祭祀?我从来没有见过哪个村子祭祀是杀人的!还是在祠堂啊,是在祖先面前做的事啊,你们就不怕祖先知道了,责怪你们吗?!”
一直沉默的村长 ,此刻反倒是爆发了起来。他脸色涨红,紧皱眉头:“祖先?哪来的什么祖先!我早就当他们是个屁了!他们真保佑我们村,当初我们村都要饿死的时候,这些祖先在哪呢?”
“他们真的保佑我们村子,当初我们村子都要绝后的时候,这些祖先又在哪呢?我们那些年,是少了这些人供奉,还是没给他们香火了?这么多年的供奉,这些祖先放了个屁吗?没有!”
“所以,别和老子说祖先,今天祠堂还在村子里,没有拆了给老子建房子,就已经是我们村子对得起这群祖先了!”村长这句话说完,灰蒙蒙的天空突然传来一道雷声,几乎所有人都被这道雷声吓了一跳。
村长这些话,不仅在场准备祭祀的那些村民听到了,胡婶子和之前海叔叫来的那些不是胡家的村民,也听到了。只是,祭祀的村民,他们的想法已经和村长一样了,他们不想辩驳什么。而非胡家的村民,这到底不是自家的先祖,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唯有胡婶子他们家,本就是胡家人,又从来不知道祭祀的事情,倒是一个个红了眼眶。胡婶子被村长一席话气的直跺脚,用手狠狠拍了村长的背一下,整个人都咬着牙,眼睛里差点流出眼泪来。
她用力喘着气:“好好好,这就是胡家的好后生啊!在祠堂门口,能说出这么些不敬先祖的话来,我要是你娘,我都恨不能将你塞进肚子里,恨不得你没生出来过啊!好好好,你既然这么说,你儿子要杀人,我也不管了,你也是活该死了。”
说罢,就一把甩开了海叔扶着她的手。方才她气的浑身发抖,海叔生怕她出点什么事,也是用手搀着她的手臂。这一甩开,倒是叫海叔一下子往后退了两步,差点撞到祠堂的大门了。
只是胡婶子刚要转身走,村长却又冷冷地开了口:“哼,我倒真是活该了,活该自己豁出性命,救了村里人,还要受人家白眼啊。你以为,今天要是不举行这个祭祀,你们躲在祠堂,就能从村子里活下来了吗!”
胡婶子听到这话,一下子转过身来,皱眉看向村长。她伸头看向村长的脸,想看看村长到底是个什么表情:“你在说什么啊,难道说,村子里的那些鬼东西,都是你们做的好事不成?那些东西,都是你们招惹来的?”
海叔却不想和村长多说话,拉着胡婶子往祠堂里走去:“别管他们了,咱们进祠堂躲着就是了。他们觉得他们能解决,就让他们解决去吧,咱们只管躲着就是了。胡婶子,你们放心,在祠堂里,那些东西伤不了我们。”
胡婶子却是不想再进去了,这件事,她倒是想问个清清楚楚的:“不行!这件事我一定要问清楚。这件事事关咱们村子的安危,我不问清楚不行。更何况,这里除了咱们胡家的人,还有那些其他姓的,咱们姓胡的,也得给人家一个交代。”
原本在祠堂里不打算出声的,其他姓的村民,也都纷纷开口:“是啊,这件事你们得说清楚啊!”这件事本来只是胡家的事情,他们在胡家祠堂躲着,也是因为尊重海叔。只是现在这件事涉及到他们的安危了,他们也不能不过问了。
她上前,身体颤抖着,用右手指着村长:“村长,你告诉我,现在村子里发生的那些事,是不是都是你搞的鬼!那些东西,是不是你们搞这破祭祀搞得来的。要真是这样,我们做鬼要不会放过你们的。”
只是这次,村长却是沉默了下来,不再开口说话。而海叔看了看天空,已经变得越来越暗沉了,那些原本高高在天空上的乌云,如今也变得似乎触手可及。他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但是这给了他一个不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