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万里沉思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左右观察了一下,走廊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勾手示意他们凑近一点,等到宋元启和宁行舟的耳朵靠近,他用气声说,“我听说,只是听说啊,你们别到处传,柳家和童大队有关系,童大队好像是柳北学的亲戚。”
宁行舟记得不能大声喧哗,“啊”的声音还没发出来,嘴型已经摆好了,用和钱万里一样的气声问,“那他不需要避嫌吗?”
钱万里:“避了,但没完全避,这不是从重案组把应杭调过来了吗,应杭主导调查,他只是来监管的。”
“那他通风保险这事儿?”
宋元启心里的天平此刻有点不平衡了,左右剧烈的摇摆。
“你也说没看清他在给谁汇报,说不定是局里的高层,”钱万里说着,却连自己都没有了底气,“我们也没有证据,现在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只是告诉对方宗继光来到警局,这件事也不算太严重,我们后面小心点就是了。”
“要告诉应杭吗?”宁行舟摩拳擦掌,实际上就算师傅说不行,他也会告诉应杭的,“案子不是由应杭主导嘛。”
听着宁行舟左一个‘应杭’,右一个‘应杭’,宋元启都能察觉到他的心早就飞到应杭那儿去了,明明职位比他高,年纪也比他大,在宁行舟嘴里就是听不得一个‘姐’字。
钱万里看不出这只舔狗的跃跃欲试,“我看应杭自己都知道这件事,说不说也行......”
宁行舟就等这句了,掏出手机就给应杭发消息。
宋元启看着他脸上无比鲜活的表情,头一次感受到了心酸和羡慕,他不由得想起宁行舟以前说过一句话——
年下不叫姐,心思有点野。
他和曹一知好像也就差几个月,他也不想叫她姐姐,倒是很想听她用叫‘阿启’的语气,叫他‘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