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你该看到了那缕黑气,此为心魔,你的身上血煞气太重,纵你有天纵之才,血厄缠身也极易走火入魔,你又是冰属性,至纯至寒,五长老的今日也许会是你的明日。你若撑得住,我替你点化,未来你结丹时能少受些罪。”
“我受得住。”
他想活,从来没有那么想。
而后灵台复又开始绞痛难忍,额间青筋跳动,老祖宗的灵力于他灵台干涸的沟渠而言是海,滋润生机的同时开拓渠壁,在血气蒸腾的同时,燕行明显的感受到身体逐渐的轻盈,久不松动的境界开始随着灌入的雨水飞快变化。
等到痛感化作舒服的暖洋,燕行抬头看了眼上首慈祥的老者,小心的开口,“老祖宗,是不是我体内的那团东西······”
老祖宗至少老了十岁。
燕行不知如何表达此刻内心的感觉,好像,他真的到了一个净土,以至于他甚至觉得自己卑劣的不配生长在这片土里。
“爹!”谢思源连忙扶着他,谢朗叫他滚一边去,没事都能给他嚎出事来,不吉利且碍眼。
“我听闻你幼年坎坷,好孩子,羲和山虽然规矩多,但是只一条我今日希望你记在心里:
“请老祖宗赐教。”
“这里是让你告状的地方。”至于找谁,谢朗知道燕行心里有一套章法不必多言。
“咳咳咳······”五长老咳得很厉害,哑着嗓子喊了句,“老祖宗。”
“我没想到,我不该打他的。”
谢朗将他按在床上,“好好歇着,他就剩你了。”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从小带到大的孩子你心里没点数吗?你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比他皮,子肖父,多少人想求还求不来。”
“我只是不想他成了我。”
谢朗摇了摇头,“宽心,你自个儿心魔缠身多少年境界都上不去,你再忙活下去,叫他真跟你离心全是白忙活。”
说完了,谢朗瞧了一眼愣头青似站在下首的谢思源,“你如今是掌门我懒得说你,等你夫人今个儿回来你自个儿同她商量,出了事儿小无恙怎么不找你这个当爹的反去找师兄。”
谢思源被他爹说的老脸一红,“儿子公务缠身,先走了。”
人都溜到门口了,传音简亮了,回头又喊了燕行,“小九找你,我带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