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收了。”林道西上手开始收拾盆。
林路北跺脚,脚冻得开始疼了。
心里骂了一句,破棉鞋,一点用不顶。
问:“不蹲会了?”
林道西:“天都黑下来了,没人了。”
四点半左右,天已经黑得不像样了,这时候不会有什么人再出来买菜。
都留家里过节了。
其实过了中午按说就不会有什么人出来晃了,她就是想……这不是迫切需要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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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路北伸出手去帮忙收盆,可惜这手冻得都不听使唤。
那糖块摸起来,邦邦硬。
“过节了,咱们也回家过节。”林道西冲着弟弟说。
“过节好啊。”林路北想,过去过节大概就是过个热闹。
过年过节到处都是人,气氛好。
现如今,就剩他跟他姐一起活命了,才懂得过节的意义。
节是什么?
一家人可以坐在一起,吃个饱饭,比什么都强!
把帽子的耳朵顺下来,把下巴包裹上。
下巴冻得发木,说话都有点费劲。
那毛线兜下巴的东西,也不太好用。
林道西看着弟弟不停用手套去蹭鼻子,她说:“等哪天看看有没有卖厚点的帽子的,给你买一顶。姐也不会织……”
往常这些都是母亲来做。
母亲疼她,没教过她这些。
林道西自己也没起过学的心思。
现在就造成了,别人抬手能干的活,她得花钱买。
“这不有吗,这个就行。”林路北头上顶的破帽子是他爸林立的。
唐娟出了事后,林立也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一直都没回来。
刚刚收到半截,唐春红找了过来。
“给我装十斤……该怎么算就怎么算,不用给我便宜。”唐春红看着孩子冻得通红的小脸,心中叹口气:“我也是给别人买,你该怎么卖就怎么卖。”
十斤六十五块钱,唐春红给了一百。
林道西要找她大姨钱,可她大姨说什么都不要。
唐春红提着糖,张张嘴想嘱咐孩子两句。
一直以来,她的生活里都是她操心别人,操心久了就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