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尧大奇:“为何?难道和爷爷说过的堂弟有关?我大伯已经知道了?”
“你大伯不是傻子,那孩子越长越像你爹,虽说也算和你大伯挂着相,但他能不知道那孩子是不是自己的种?那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这很难想吗?总不能是你爷爷我的种吧?”
崔尧随口说道:“也不好说,扒灰之事古已有之,世家之中也不稀罕。”
崔昊隐隐觉得不是好话,问道:“扒灰是何意?”
崔尧一本正经的解释道:“纸钱一般是用镀锡的纸做的,人们去庙里烧香拜佛长此以往烧纸钱的火坑内壁就会有一层锡灰,刮下来可以卖钱,因此扒灰也叫偷锡。”
崔昊咂摸了一下意思,转眼就明白小兔崽子是在骂老夫偷媳妇,于是不动声色的靠近,嘴里还念叨着:“偷锡怎么了?世家之中怎么就常见了?”
崔尧还没暗爽完就被崔昊倒提了起来,对着屁股就是一阵狂风暴雨。
“让你小子没大没小!让你和你爹学坏!整日里不学好,竟攒些污言秽语诋毁人!呸!你自己也是个坏种!!!”
挨了一顿揍,崔尧顿时老实了,臊眉耷眼的不再作妖。捂着屁股给爷爷赔礼道歉,也不提心中的复杂心思了。
崔昊活动了一下身子,感觉神清气爽。看着有些阴沉的天气,暗道,果然阴天打孩子乃是人间至理,古人诚不欺我!这一下,就舒坦多了。
“说说吧,你大伯来了以后你要怎么相处?不管好坏,透个底,让爷爷有个准备!”
崔昊到底没有因为自己的嫡长子而刻意委屈崔尧,而是征询起了崔尧的意见。
崔尧这次没有多想,被人揍了一顿又给了台阶,念头算是通达了不少。
“怎么说呢?只要大伯他有一句道歉就足够了,我其实也没那么恨他,我都没见过他。”
崔昊捋捋胡子,欣慰不已,临了又提醒道:“看好你娘,别让她做了傻事,为一桩陈年旧事赔了性命不值当。”老爷子只说崔尧娘亲的性命为要,丝毫没提自家儿子会怎么样。不过这也算是语言的艺术,同样的意思,却有了立场。
崔尧问道:“我娘又怎么了?”
崔昊看看左近无人,状似神秘的说道:“我那日见你娘袖里藏着匕首哩!你说她准备捅谁?总不能是捅你爹吧?罪不至死呀!”
崔尧回忆了一下父亲最近的所作所为,不确定的说道:“也不好说,不过我娘确实气性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