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主?”魏廉震惊。
这是晏琛第一次亲口说明阿璀的身份,便是魏廉跟在他身边这许久,多多少少也察觉到陛下对这突然出现的,受陛下爱重异常,几乎是放到心尖尖上的小娘子的感情十分不同,也绝非后宫妃子可比,但却从没想过会是这个情况。
但魏廉好歹也算是有些历练的,即便内心震惊未平,当下却也敛神肃穆,躬身垂首应是。
已近戌时,晏琛无视了魏廉的跪地劝阻,自换了便服想出宫去寻崔寄喝酒,也是最后在魏廉没办法啥都抓来当救命稻草甚至没过脑子的一句“陛下看在公主面上保重自身安全为重”的一句话后,好歹还是带了几个侍卫。
崔寄府上的一处高阁,灯火昏黄,早已治酒以待。
“你倒是算得一手好卦,怎的知道我今晚要来?”晏琛从楼梯上来,一眼便瞧着对窗独坐的崔寄。
崔寄斜靠着坐在罗汉床上,闲闲散散地翻着本书,比之往日严谨端肃,更多了几分散逸风流,随手指指对面,让他自己找地儿坐:“我如何不了解你,况对阿璀我也算有几分了解……便猜你大约今日能解心结,猜你今日能得偿所愿,所以特地起了我先头藏的好酒来,明日休沐,今晚倒是可以与你多喝两杯。”
晏琛自然欢喜他此番如对旧友的形容,而非往日奏对主君的恭谨,大笑一声,上前便自斟自饮了满杯。
他道:“阿寄,我今日是真的高兴。”
想了想又忍不住笑出声来:“我这两日想着,该给阿璀一个什么样的封号,你帮我想想,也不必循着历朝的旧例以封国郡县名称为公主封号了,我的阿璀值得最好的。”
“除了那些,你还能想出个旁的什么来么?”崔寄也饮了一杯酒,漫不经心道,“要我说阿璀大约也不在意这些身外名利,你倒不如送几亩好地给她更能讨她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