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伞随手往雪地里一杵,青年也不客套,大步就往屋内走。
“你是谁?”
白尧起身,右手搭上刀柄。
那人不理白尧,却走到白河面前,说:“你就是白河?”
没等白河回答,他从怀里掏出信笺,递给他:“偃州的探子别查了。”
白河接过信笺,目光随着黑衣青年,看他大步走向祁兮,俯身,伸手捏了捏她有些醉意的小脸蛋,声音里满是宠溺:“喝醉了?怎么不欢迎我?”
“……”
分辨出来人,祁兮悲喜交加,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
白尧见这人大胆放肆,又当着自己的面调戏祁兮,一时气恼,正要抽剑横去,无奈那剑柄好似被焊死在剑鞘上,怎么也拔不出来。
青年人不以为意,只轻笑道:“都是一家人,动怒伤身体。”
“你!”
那人虽是背身说话,左手食指却朝向白尧这边,像是在控制……他的剑?
白傅正到底阅历丰富,端坐在场,不动如山。
他笑眯眯点破青年身份。
“这位可是祁远,祁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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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王吩咐人给祁远单独做份餐食。
祁远也不客气,上来就点上三五个菜,大大咧咧在祁兮边上坐了。他可没祁兮安静,坐下和白家人聊天。
“我来北离有事要办,本想先递拜帖。白府有家宴赶趟,倒是有些唐突。”
白傅正笑道:“祁少侠少年英雄,愿意光临府上乃是幸事。再者,犬子和德宁公主好事将近,我们两家也算亲家,哪能算唐突。”
“德宁公主?”祁远皱眉道,“这个称呼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