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表言道:“刘英与贾德合作,不过是为钱财而已!此人欲在益州大展拳脚,父亲只要晓以利害,他定能分出优劣利弊。”
“为时晚矣!”张肃猛捶桌案,咬牙道:“吾本打算将我们的粮食便宜卖给刘英,以此人为首代替贾德,待事成后立刻将粮食压下,让贾德等人彻底破产,不想却被其捷足先登……”
“如此说来,贾德他们不惜低价卖粮,是为脱身?”张表虽然经验不足,但经过点拨,马上便看穿他们的目的,怒骂道:“商人果然重利忘义,稍有资本便忘了父亲栽培之恩。”
“吾早知会养虎为患,已有防备,奈何人算不如天算呐!”张肃一声长叹,“若钦差来得并非孔明,我岂能如此冒险?此事也还在那邓峡身上,若非他逞能,那刘英未能一夜成名,贾德又怎会与此人合作?”
为了向朝廷施压,张肃暗中筹划,筹备近一年时间,为了不让家族受牵连,先要让贾德等人出头,后来又想利用刘英,没想到种种阴差阳错,终是功亏一篑,许多粮食压在手中,又骑虎难下。
“绝对不能便宜了这些小人!”张表心有不甘,忙问道:“父亲可有对策?”
“哼,贾德自觉翅膀硬了,想飞出老夫的手掌心,痴心妄想!”张肃缓缓握起拳头,冷然笑道:“刘英虽有些胆魄,但在此情形下,吾料其绝不可能独自买下百万石粮食,其中必定有诈。”
张表一怔,忽然说道:“莫不是瞒天过海之计?贾德他们只是用刘英之名,将那些粮食运出城,再送他些酬劳,钱和粮食不过是左手出,右手进。”
“这本是老夫之计,必是被贾德猜到了!”张肃懊悔不迭,冷声道:“贾德欲借刘英之名脱身,虽在情理之中,却不惜损失重金要将粮食运出城外,只怕别有用心。”
张表也猛然醒悟:“若那些粮食还是贾德的,刘英为何还扬言要将粮食从水路运往荆州?莫不是……”
说到这里,张表也露出震惊之色,刚才说贾德与雍闿暗中往来,如今南中战事将起,如果他们是借机将粮食运往南中,后果不堪设想。
“哼,贾德小儿,竟敢算计老夫?”张肃双目微眯,缓缓道:“既然你不义,便休怪老夫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