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众人一番回府,却不见张表回来,愈发不安,正准备派人打探贾家楼消息,便听院门响动,张表匆匆赶回,将贾德卖粮之事告知。
“什么?”张肃大惊失色,瞪着张表怒吼道:“刘英怎能买贾德他们的粮食?”
张表愕然道:“买卖之事,他二人一拍即合,有何不妥?”
张表神色狰狞:“为何不阻止他们?”
张表惊得退了两步,疑惑道:“贾德为了他的丝绸,不惜将粮食低价出手,损失万金,于我们有利无害,为何阻止?更何况孩儿也无权干涉双方之事啊!”
“混账,愚蠢!”张肃竟气得浑身发抖,扶着额头靠在门口差点跌倒,以头撞门:“刘英买了贾德的粮食,哪还有钱买我们的粮食?”
张表赶忙将他扶进屋内,愈发不解:“父亲也打算将粮食卖给刘英,是为了接近魏延?”
“汝岂知吾妙计?”张肃一声轻叹,缓缓道:“近两年吾亲手扶持贾德,推为群商之首,正为今日计划:要他代表商民向蜀王施压。如此既可达成目的,又能借此激怒蜀王,事后必会打压商人,此乃一箭双雕之计。”
“原来如此!”张表恍然大悟,却又问道:“那又何必与这刘英纠缠,多生掣肘?”
“若非孔明亲至,我也不想如此冒险!”张肃无奈叹道:“一月前我查知这贾德竟与南中雍闿暗有往来,再与他联手,恐祸及自身,不得不改变计划,临时找人来完成此事,思索再三,唯有外来商客可用,既不会惹人怀疑,又可轻松控制。”
“竟有此事?”张表吃了一惊,“如此看来,贾德他们往南中那些买卖,恐怕都与雍闿有关。”
“这倒在其次!”张肃捶胸顿足:“刘英城外买粮,贾家楼压价,足见此人能力出众,老夫眼光丝毫不差,可惜却晚了一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