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庚银却胸有成竹地说:“小民保证,7 天之后,山上的土匪一定会陆续下山,只要设下埋伏,定能将他们一一擒获!”县令剿匪之心急切,忙问道:“你有这个把握?可敢立下军令状?”任庚银毫不犹豫地说:“敢!”
时间匆匆而过,7 天后,果不其然,只见三三两两的土匪陆续下山。他们毫无防备,落入了县令精心设下的埋伏之中。最后,就连那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匪首,也未能逃脱,被逮了个正着。县令大喜过望,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就在这一天,任庚银在自家的羊肉汤店里杀羊熬汤,忙得不亦乐乎。忽然,听到门外街上阵阵锣鼓家伙声,那声音震耳欲聋,正由远及近向自家羊肉汤锅方向传来。任庚银心生疑惑,不知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出门查看。不想县令的轿子正好稳稳地落在自家门口。
县令缓缓走下轿子,威风凛凛地指指身边一班衙役,还有衙役们抬着 3 担金、4 担银、20 多匹绸缎等物。他提高了音量,大声对任庚银说:“任掌柜,清剿莲青山上的土匪你可是立了头功,今天,本县带领众衙役是专门前来犒赏你的,这些赏品还请笑纳!”任庚银抬眼瞧了瞧那些金银绢匹,又转头看了看善城大街小巷那些看热闹的乡邻,那一双眼睛早已眯成了一条细细的线!任庚银咧开大嘴,哈哈一笑,说道:“为民除害,都是县令大老爷您的功劳,小民俺怎敢和大老爷您争功?”
“唉!任掌柜,没有你山下设伏的主意,本县又怎能将土匪一一擒获?你的头功,全是你的头功呀!”县令哈哈一笑,话锋一转,接着又说:“任掌柜,莲青山上的土匪虽然清剿光了,可本县却有一事不明,你是怎么知道他们 7 天后一定会陆续下山的呢?”
任庚银搓了搓手,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支支吾吾地说:“反正山上的土匪都被县令大老爷您清剿光了,至于 7 天下山的事,你就别再问了。”
“本县正要将剿匪的事情上报皇上,给你请奖赏呢!不知道 7 天下山的原因,这奖赏怎么给你请呀?”县令两手一摊,笑呵呵地说。
任庚银听了喜不自禁,他赶紧向县令靠了靠,压低声音,小声道:“不瞒你说,小民认识一种叫‘赛神仙’的草,在熬制羊肉汤的祖传秘方中,小人就用了这种草。”
县令一脸不解地皱着眉头问道:“这种草又有何效?”任庚银那贼溜溜的眼睛转了转,神秘兮兮地又说道:“大人呐,用这种草熬出来的羊肉汤,那可是清香无比,闻着那香味就让人垂涎三尺,喝了一口还想喝第二口,第三口,简直欲罢不能!”县令先是一惊,那瞪大的眼睛里满是诧异,然后恍然大悟地说:“你给土匪熬羊肉汤的时候,也用了这种草?”任庚银依旧神秘兮兮地又说:“要不然,小民哪来的胆子敢和县令大老爷立下军令状?这可是小民的秘密武器啊!”县令紧接着又问:“你是从什么地方弄到这种草,又是怎么带到莲青山上去的?”“大人,这种草莲青山上就有。”任庚银赶忙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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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县令若有所思地说。那表情凝重,似乎在思考着其中的种种关联。
几天后,阵阵锣鼓家伙声再次由远及近传来。那声音震耳欲聋,响彻整个县城。任庚银闻声,立马猜想到,一定是县令奉朝廷旨意,给他送皇上的奖赏来了。他兴奋得手都颤抖起来,立马放下手里正在清洗的羊肉,赶紧出门,果见县令和一班衙役正敲锣打鼓地向自家汤锅方向走来。那场面好不热闹,善城大街小巷依旧围满了看热闹的乡邻,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任庚银喜不自禁,那脸上的笑容就像盛开的花朵一般灿烂。还没等县令下轿站稳,任庚银就迫不及待地一下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大声说:“小民任庚银叩谢皇上的奖赏,叩谢县令大老爷为小民请赏!”
县令没接任庚银的话茬,而是脸色一沉,大声对衙役们喝道:“来呀,把任庚银拿下,打进死牢!”这一声令下,犹如晴天霹雳,让任庚银瞬间呆住。“小民何罪之有?”任庚银浑身打了个激灵,赶紧问。他那惊恐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县令厉声喝道:“你擅研有害秘方,熬制上瘾羊汤,祸害本县百姓,难道你还不知罪?你这秘方虽能让羊肉汤美味无比,却也可能让人沉迷其中,损害百姓的健康!”“清剿莲青山上的土匪,小民可是头功!”任庚银据理力争,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
“功过有别、赏罚分明历来是本县的作派!”县令说,“清剿莲青山上的土匪你确实有功,本县已经赏过你了。可你枉法取利,祸害善城百姓之罪,本县又岂能轻饶?”县令的话语掷地有声,不容置疑。
任庚银终于低下了头,他知道自己的过错,懊悔不已。县令又是一声令下,衙役们立时查抄了任庚银的羊肉汤锅,还把任庚银的堂客、跑堂伙计等一并抓进了死牢里。那曾经热闹非凡的羊肉汤锅,如今变得冷冷清清。任庚银所谓的祖传秘方也随之销声匿迹,仿佛从未在这世间出现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