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他一个鲤鱼打挺:“啊?怕什么来什么?”
陈阿三掀开帘子:“贵人,守门的不识抬举,不给放行。”
“边儿去!”
只听窸窸窣窣的甲胄碰撞声,陈阿三连忙往旁边躲闪,一张饱经风霜的脸骤然出现。
“天子有令,此时出城需——”
老将倒吸一口凉气,说话都磕磕绊绊起来:“需、咳咳,请……请出示令牌。”
阮商陆翻了个白眼,不用看,都知道这天下又多了个被贵妃娘娘美貌迷倒的男人。
“皇上不仗义啊,怎么给你安了这样的苦差事。”
老将抹了把鼻涕,眉开眼笑:“我这胳膊腿儿还好着呢,您可千万别瞧不起啊。”
阮桑枝将令牌递到他手中:“人多眼杂,我就不下来了,见谅啊。”
“嗐,跟咱们哪需管这个。”
他只低头摩挲了一下令牌,便抬手还了回去,眼睛依然亮晶晶的:“瞧着真威风。”
“改明儿让皇上也给你发一个。”
“哈哈哈哈借您吉言!来,放行放行!”
直到马车在城外的道上跑了许久,阮商陆才回过神来。
“你认识的人真多。”他扭扭捏捏的道:“把那个令牌给我看看呗。”
阮桑枝困的慌,听见这话,随手就扔了过去,吓得他瞬间坐直身子,接住了还心有余悸:“轻点轻点!”
令牌为青铜铸制,形体厚重,四周出廓,上镶飞龙,下嵌祥云,后有“骁义”二字。
“骁义?”
听着耳熟,似乎是祖父统领过的军队,后来怎么落到了萧洪山手中?阮商陆没去过凤州,也并不清其中原委楚。
“我以为会是什么皇帝令,这看上去怎么像兵符?”
饶是如此,阮商陆也不敢怠慢,双手递了过来:“你给皇上灌了什么迷魂汤,连这东西都能送出去,怎么还没封你为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