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桑枝懒得搭理他,径直走到大堂角落里毫不起眼的位置,敲了敲桌案:“吃饱了?准备马车。”
“……”
桌边三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男人同时顿住手上的动作,面面相觑。
其中领头的那个回过神来,按耐住心中惊诧:“贵人是怎么发现咱的?”
“陈平江说的。”她挑眉:“还不去备马?”
“是是是。”
领头的使了个眼色,待其余二人心照不宣的离开,才露出一个略显谄媚的笑容:“按头儿的吩咐,小的们得将贵人请到城外的秀水山庄。”
“出城?”
“诶。”
见阮桑枝没什么好脸色,领头的也不敢多说什么,估摸着差不多了,又叫来小二打包了两盒点心。
“奴才陈阿三,路上有什么渴了累了磕着了,尽管吩咐便是。”
阮商陆顿时乐了,哥俩好似的攀住他的肩膀,凑近道:“府尹大人上哪找来你这样有眼力见的门人,还有没有弟兄,介绍几个给小爷?”
陈阿三嘿嘿一笑:“爷这样金尊玉贵的人,哪能缺奴才伺候,莫要埋汰三儿了。”
“你倒是会——诶诶!”
阮桑枝忍无可忍,抬手将他从陈阿三胳膊上扯下来,向门外走去。
上了马车,阮商陆跟没事人似的,也不管有没有下毒,打开点心盒子就吃起来:“这陈平江还是你老熟人啊?”
“半生不熟。”
不过是曾经的太子门人,林老大人的学生。
他出身市井,父母被贪官双双害死之后,年幼的陈平江险些与那帮败类同归于尽,还好被燕璟捞了出来。
燕璟总说他是茅坑里的石头,行事喜好剑走偏锋,并不妥当,便扔到偏远州县磨了几年,谁知他自己憋着一股劲儿,愣是爬了回来,还做到了这样的高位。
可惜,刀已磨好,人却不在了。
“你认识的人还挺多。”
阮商陆横躺下来,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呵欠:“那秀水山庄也是他的地盘?上次我和林策路过想进去看看,还被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