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吗……”
似有若无的呢喃传入耳中,阮桑枝甚至能察觉到陌生且冰冷的呼吸,蹭过自己鬓边的肌肤。
她竟然久违的感到一阵战栗。
“唔——”
沈枯看着自己猝不及防被划出血痕的手腕,下意识皱起眉头。视线往下,女子心口的淡淡金光在满屋子的灰黑浓雾中若隐若现,散发着不容忽视的震慑意味。
那是对阴气的本能驱逐。
既然如此,那他就可以放心了,这些肮脏的东西不仅伤不了她,还会成为她的养分。
只是自己这边有点麻烦。沈枯看着血流不止的伤口,难得有些苦恼。
他叹了口气,抬腿踹飞一只趴在血滴上吸食的厉鬼,马上又有新来的补上去,渐渐的,这屋里虽然空无一人,但也总算是热闹起来了。
沈枯扯下一截阮桑枝的裙摆,随手包扎好手腕,便几个翻身上了屋顶,借着月光休养生息。
顺便时刻关注着那人的气息,可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见阎王……至于为什么要救那个人?
沈枯搜刮着这具身体贫瘠的记忆,一个含冤而死的冷宫太监,一个病入膏肓的高门贵女,实在是没能发现半点线索。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