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怜见郑可馨离开,脸色愈发难堪,只得低头掩饰着自己的尴尬,默默跟在郑夫人身后。
她们的背影迅速消失在众人视线中,但厅中的笑声依旧未停,甚至因为她们的离去而越发肆无忌惮。
回到将军府后,郑可馨一回到家便气得不住拍桌,怒火中烧,直嚷嚷着:“这种性子自大的女子,绝不适合嫁入我们郑家!她裴清怜什么都做不好,就爱夸大其词,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我哥!”
郑斯钰站在堂中,脸色阴沉,听得妹妹这般不留情面地指责,眼神愈发冷冽,忍无可忍地开口怒斥:“够了,可馨!清怜虽有不妥,但不过是一句无心之言,今日之事,你却在此咄咄相逼,实在太过分了。她不懂规矩可以学,为何要说这般伤人的话?”
郑可馨冷哼一声,毫不相让:“哥,你看看裴清怜!她行事莽撞,话不经脑子,这样的性子若留在京中,迟早会让我们郑家沦为笑柄!就像之前,她自诩什么包场锦绣社,结果到头来让全家颜面扫地!若是她真嫁给了你,郑家岂不是丢脸丢到皇城根下!”
她的声音激烈,带着隐隐的委屈与愤怒。
正当兄妹二人各执己见、僵持不下时,郑夫人和郑将军走了出来。
郑夫人见兄妹二人相对而立,脸色皆不甚好,轻轻叹了口气,和缓地说道:“好了好了,斯钰、可馨,今日之事本就不顺,你们更不该再为此争吵。可馨的话虽有些失礼,但身为兄长,也要体谅妹妹的心情。”
郑将军点头附和道:“斯钰,你妹妹虽是语气重了些,但她也是为郑家的声誉着想。就因为她一句虚妄的面子话,竟让咱们郑家成了旁人的笑柄,可馨心中有怨也是情有可原。”
郑斯钰见父母出面,虽心中不满,面色却缓和了几分,沉声说道:“父亲、母亲,清怜不过是无心之失,哪能因此全盘否定?身为郑家人,我们更应包容对方,而不是冷言冷语地数落。”
“斯钰啊,为人处事确实要包容,但可馨也不过是怕家门蒙羞,你日后多体谅她一些,也多教教清怜,以免将来再生事端。至于可馨,你也要收敛些,别什么都往外说。”
郑可馨仍有些不甘心,却听得母亲如此说,也只好不情不愿地闭口,勉强行礼告退,回了自己房间。
私底下,郑家父母将郑斯钰叫到了书房,意有所指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