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音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的确是,他一直在关注着容易的状况。
可是,那怎么能一样,容易是个孩子。
而他,没有人会觉得他会受伤,他本就是这支军队中最不可能受伤的那个人。
慕容清音垂眸:“如果一定要有人自责,梼杌孟极都该排在你前面,怎么也轮不到你。”
“怎么能一样,他们——”容易的话戛然而止。
少年闷闷地叹了口气,哽咽道:“罢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慕容清音咬牙,抬起右手揉揉容易的头发。
“好了,别哭了,哭的人心烦意乱。你若真心疼我,就好好努力,把玄甲军和山海卫都带起来。”
他笑了笑,对容易道:“如今我受伤,消息必然瞒不住。虽然能鼓一时的士气,但是一旦犬戎回袭,会出乱子的。让嵇子绍贾绛他们都进来,我有事吩咐。”
“好。”容易点头,擦擦眼泪站起来走了出去。
慕容清音松了口气。
哄孩子可真不容易,嘶。
很快,嵇子绍、贾绛、司卫和梼杌、孟极都跟着容易进来了。
好在大帐宽敞,倒也不嫌拥挤。
虽然仗打赢了,但是每个人都垂头丧气,脸上死气沉沉的。
梼杌的眼眶都是红的,看慕容清音一眼,不等说话,便又红了眼睛,低下头去。
慕容清音翻了个白眼,开口喊容易:“容易,过来。”
少年听话的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清音哥哥,什么事?”
“帮我把地上的鞋捡起来,丢到他们几个脸上去。”
慕容清音冷哼,没好气地说。
“嗯?”容易一愣。
慕容清音看着那几个瞪着一双树懒般茫然无知的大眼睛的属下,更气了:“你看看那一个个的,仿佛本王已经死了般,就这几张脸出去,本王可以直接送殡了!”
他气骂道:“赶紧的,丢,都给我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