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还有力气踹我,看来果然没什么妨碍了。”容易冷笑一声,眼神依旧阴森。
“你……”慕容清音有些气,“你阴阳我干什么,是我想受伤吗?”
他已经听吴汐说过,鬼爪镞清理不干净,将来他的身体会大不如前。
莫说领兵出征,就是朝堂论辩,都不能情绪激动。
稍有不慎,就是性命不保。
他已经是半个废人了。
若说谁最接受不了,那该是他自己才对。
“我一定会找到帮哥哥拔除余毒的办法。”容易认真地说,只是那双眼眸依旧阴沉的吓人,让慕容清音有些不愿意看他。
“得,你别拉着张脸吓死我,我就谢谢你了。”慕容清音冷哼。
“我不是因为哥哥生气。”容易忽然垮下来,神情落寞,眼底噙泪。
“清音哥哥,你昏迷的时候,我几乎吓死了……”
慕容清音叹了口气:“你怕什么,我命硬,没那么容易死。”
容易忽然笑了。
慕容清音有些诧异:“你笑什么?”
“我要是能替你,我就去死。”少年笑着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说什么浑话?”
慕容清音皱眉。
小少年坐在床边,拉了几天的脸终于有了点儿颜色:“你命硬。”
“嗯?”慕容清音愣了下,想起自己刚刚说的那句“没那么容易死”,一时也被气笑了。
“我那是说你吗,小混蛋?”
“我当然知道哥哥不是说我。”容易笑着,眼泪便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
“对不起,清音哥哥,我离你那么近,我本来应该看到的,我……”
“胡说八道什么。”慕容清音看了容易一眼,伸手握住他的手,温声安慰他。
“战场上凶险万分,你有自己的敌人要应付,自顾尚且不暇,怎么能怪你。”
他自己都没防备,容易怎么可能比他更快发现危险。
“不是的。”容易摇摇头,眼泪流得更凶了,“如果那支箭是射向我的,哥哥一定能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