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茵知道她心情不佳,忙提议去别处玩玩,可她依旧兴致缺缺,匆匆吃了午饭便打道回府了。
入夜,闭上眼准备休息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又蹦出了听到的那些闲言碎语。
总觉得枕畔萦绕着若有若无的玉兰香。
忍不住去想,谢临渊此时在做什么?是否如传言里说的那般,彻夜歌舞不休,温香软玉在怀?为什么这两日连个口信都未曾送过来?
越想越觉得委屈,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宋晚宁立刻坐起身,掀开床帏向外看去。
借着清亮月光,看见一道颀长身影朝她走来。
不是谢临渊还能是谁。
瞬间,鼻腔开始泛酸,声音里都带了几分哽咽:“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明天......”
说话间,他已走到床前,轻笑着抚摸她发顶:“要是再不来,我家醋坛子怕是要打翻了。”
宋晚宁本习惯性伸手环住他腰身,听到这话,立刻撒开手讪讪地坐到一边,嘴硬道:“谁吃醋了?大半夜过来打扰我睡觉。”
又是“噗嗤”一声笑。
谢临渊顺势坐上床沿,一把将她捞进怀里,一手抚着背,另一只手摸着后脑勺:“好好好,没吃醋,是我想你了,所以才过来的。”
宋晚宁把脸埋在他肩头,深吸一口气。
想来是刚从御船上下来,他身上除了那熟悉的龙涎香味,只有淡淡的酒气,没有花香,也没有脂粉味。
她忽又觉得自己太小题大做,实在有些可笑。
但一颗悬着的心终归是落到了地上。
“喝酒了?”宋晚宁稍稍直起身子,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仔细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