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谢临渊盯得发毛:“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字?”
“我听太后说,淳惠太后是江南人,最是温婉娇美。”她歪着头,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看你现在也越来越有西子捧心之感了。”
谢临渊哭笑不得,用笔杆敲了一下她的额头:“也就在船上顾忌着你难受,忍着不碰你,等下了船,看你还敢不敢拿我比西子。”
宋晚宁转了个身,不以为意:“下了船,那么多江南美人,谁还有功夫看你。”
“那我就让人知会那边的官员,不要安排宴饮和舞乐,只准你待在行宫里,看你还看不看什么江南美人。”
“谢临渊!”
御船又在河上行了数十日,赶在三月的末尾终于到了扬州。
因只准备在扬州待三日,谢临渊便没兴师动众让人修缮行宫,仍在御船上接见官员、过夜。
但宋晚宁在船上待久了实在有些头晕犯恶心,一靠岸便下了船往谢文茵在扬州的府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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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渊特意交代了,前两日他要忙公务,让她和谢文茵四处转转,第三日过来接她。
她倒乐得自在,头一日哪也没去,只在府上歇息,第二日和谢文茵一起换了常服去二十四桥。
随行的侍卫和婢子也乔装打扮,混迹在游客里,时刻盯着周围的动静。
春日里的瘦西湖风景如画,春水,画船,自有一番江南独有的婉约。
谢文茵本想拉宋晚宁去坐画舫,可她看见船就想吐,只得作罢。二人转而去了湖边的茶楼,要了二楼一个临窗的位置,一边看风景,一边吃茶点。
这茶楼不像京城的饭馆,不设雅间,桌与桌之间不过只隔一扇屏风,说话声音稍微大点,周围都能听见。
宋晚宁呷了口今年新上的雨前龙井,觉得格外清香怡人。
明明是一样的东西,在这儿尝着就是比宫里要新鲜。
她无意去听旁边人的闲聊,但话总是时不时钻进耳朵:“听说昨夜御船甲板铺了三层波斯毯,光是抬妆奁的小黄门就站了两排......”
另一人兴致勃勃地回复:“可不是吗,那扬州知府送了个瘦马班子上去,都是精心挑的姑娘,又干净,身段又好,到今天早上还没送出来呢。”
“可都说皇上与皇后感情甚笃,连后宫都未开,如今竟也......”
“你懂什么?开后宫左右不过是多纳几个如皇后般的官家小姐,哪比得上咱们这儿有野趣。”
“说的也是,皇上也是个男人,还如此年轻,哪能忍得了这个?就是不知这皇上玩过的人,咱们有没有那福气也试上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