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宇宙二点五宇宙年四十五恒星年二千禧年地球历二十四年
巳月廿六 多云
竖日,寅正半刻起,其日无课业之扰心,遂清净。以忆曾其禁垂钓,缴兵武,罚刺字之事,甚愠怒,勾余之杀起。其皆当死,世皆当死,何以玷往之珍馐美馔乎。告其隐,教其忍,藏其终日之无奈何,锻魄炼体,复六艺经传,回寝殆睡尽时。
吾心之愤懑,犹如积薪遇火,烈烈然不可遏制。想往昔之禁垂钓者,此乃绝民之乐事,垂钓于江河湖海,古者以为雅趣,姜太公以垂钓而遇文王,传为佳话。今者禁之,是为绝民与自然相契之机,使民失却一乐,且伤古来之文化传承。缴兵武之事,更为可叹。兵者,国之大事,虽太平之世,亦不可尽弃武备。民之藏兵武,本为防身卫国,今收缴而去,是使民无爪牙以自卫,若遇寇盗之徒,将何以御之?至于罚刺字,此乃毁人肌肤、辱人尊严之举,人而受此刑,终身蒙羞,其心之苦痛,何可胜言。
吾念及此,杀念顿起,此等行苛政之人,实乃世之蠹虫,死有余辜。然吾亦知,此念虽出于义愤,然若真付诸行动,恐亦非正道。世皆当死之语,不过一时激愤之言。吾虽怒极,亦不能因少数人之恶,而欲绝天下人之命。但此等之人,玷污往昔之美好,如明珠蒙尘,美玉有瑕,实不可恕。
吾虽心中有怒,然亦只能告己以隐,教己以忍。隐者,非为怯懦,乃为保全自身,以待时机。忍者,亦非无原则之退让,而是于逆境之中,磨砺心性。藏其终日之无奈何,此无奈何者,如鱼刺哽喉,吐之不出,咽之不下。然吾于无奈之中,仍不忘锻魄炼体,盖身体者,革命之本钱,若体魄不强,纵有壮志雄心,亦难以施展。
复六艺经传之事,亦为吾之寄托。六艺者,礼、乐、射、御、书、数,经传者,乃古圣先贤之智慧结晶。于礼之中,吾学为人处世之规范,知尊卑长幼之序,悟道德伦理之要;于乐中,感受音律之和美,体会古人以乐化民之深意;射者,可强身健体,亦能培养吾之专注力与胆气;御者,虽今无车马之御,然其中所蕴含之驾驭之术,对吾之掌控事物之能力亦有启发;书者,书写文字,传承文化,且于笔锋墨韵之间,涵养性情;数者,算学之理,于生活百事皆有大用。吾沉浸于此,暂忘世间之不平。
回寝殆睡尽时,此日虽无课业,然身心亦颇疲惫。梦中亦不得安宁,或见古之仁人于乱世中奔走呼号,欲挽狂澜于既倒;或见黎民百姓受苛政之苦,哀号遍野。吾欲施救,然力有不逮,唯能于梦中长叹。
又一日,吾晨起,决意不再为昨日之愤懑所困。虽世道有不平,然吾当以己之力,寻求变革之途。吾思之,若欲改此现状,必先知其根源。于是,吾开始探寻禁垂钓、缴兵武、罚刺字等苛政之背后因由。
吾走访乡里,与老者交谈,听他们讲述往昔之事。老者云,禁垂钓者,或因上位者欲独占鱼利,或为防民聚而生乱;缴兵武者,乃是为防民之反叛,然却不知民无兵武,遇外敌亦不能自保;罚刺字者,多为惩戒所谓之“犯上作乱”者,然其中冤屈之人亦不在少数。吾闻之,心中愈发明了,此皆为上位者之私心与恐惧所致。
吾欲将此等真相告知众人,然又恐触怒官府,祸及自身与乡亲。遂思得一法,以故事之形式,隐晦地传播此等消息。吾于乡闾之间,讲述古之贤君与暴君之事,以贤君之仁政对比今之苛政。众人闻之,皆有所悟,然亦不敢公然议论。
吾于闲暇之时,亦未忘锻魄炼体。吾与乡间少年为友,教习他们六艺经传之学。于射艺之上,吾自制简易弓箭,教少年们射箭之法,从站立之姿、搭箭之式,到瞄准之要、发力之巧,一一悉心传授。少年们皆踊跃学习,其眼中闪烁着对技艺之渴望。御之术虽无车马可施,然吾以驾驭牲畜为例,讲解驾驭之理,如如何控制缰绳、如何指挥牲畜之方向等。
于书艺方面,吾见乡间纸张缺乏,便以沙地为纸,树枝为笔,教习少年们书写文字。从笔画之顺序,到字体之结构,吾皆耐心指导。数艺之学,吾以生活之事为例,如计算田亩之面积、粮食之收成等,使少年们明白算学之实用。
礼与乐之教,更为不易。礼者,需于日常生活中时时践行。吾从日常之礼仪入手,教少年们如何与人相见行礼,如何于长辈面前恭顺有礼,如何于祭祀等场合遵循礼仪规范。乐者,吾采集乡间之民谣,配以简单之乐器,如竹笛、木鼓等,教习少年们唱和。
吾之此举,初时并未引起官府之注意。然随着吾之影响渐大,官府开始有所警觉。有差役前来问询,吾以教授乡间子弟识文断字、传承古礼为由搪塞过去。然吾心中明白,此等之事,终难长久隐瞒。
吾遂与乡间有识之士商议,欲联名上书,陈情于官府,请求改善苛政。众人皆有此心,然亦惧官府之迫害。吾鼓舞众人道:“今之苛政,民不聊生,若吾等不发声,将永无改变之日。虽上书或有风险,然若能成功,可造福一方百姓。”于是,众人下定决心,联名上书。
小主,
上书之文,由吾起草。吾于文中,详述禁垂钓、缴兵武、罚刺字等苛政之弊端,且以古之善政为例,阐述如何可使民富国强。言辞恳切,然亦据理力争。上书之后,吾等心怀忐忑,等待官府之回应。
数日后,官府传来消息,言吾等上书之事需详加审查,且警告吾等不得聚众滋事。吾等闻之,心中虽忧,然亦未放弃希望。吾等继续于乡间传播善政之理念,且加强对少年们之教育,期望他们日后能成为改变世道之力量。
期间,吾亦四处游历,欲寻求志同道合之人。于邻县,吾遇一秀才,此人亦对当下之苛政不满。吾与之交谈,发现其见识不凡,对经史子集皆有深入研究。吾与他分享吾之想法与经历,秀才深表赞同,并愿与吾一同为之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