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去那里找过你,青木镇的村民整日守在你的地里,你要是敢过去,肯定被活活打死。”
梵东听罢,呵呵笑了笑,开口道:“不会的,打死了我,他们的钱就再也要不回来了,我要是活着,无论怎么样,多少还会给他们一些。”
王冕愣了愣,发现梵东说的确实有道理。
说到这里,梵东的表情有些颓废,如同霜打的茄子。
“要不说我流年不利呢。”
“他娘的去年冬天,老子出去了一个月,不再蒙北,把地交给了下面一个人去管,结果这小子不好好看着,整天钻在酒吧里,一场寒流过来,满树的果子,他娘的几乎八成都裂口了,这小子怕我找他,索性直接跑了,直到现在我都找不到他人,要是让我抓住了他,我扒了他的皮。”
梵东抽着烟,烟雾缭绕,掩盖了一脸恨意。
“这些裂口货,根本卖不出去,后来我回去过一趟,找了青木镇的村民把这些裂果全摘了,连夜送给了果汁厂,那价格,连老子的一千亩肥料钱都不够。”
“青木镇村民的那些账,只是毛毛雨罢了,主要是这一千亩地的租金,我是求爷爷告奶奶才缓了一段时间,你别觉得我是故意拖欠着钱不给,属实是没有。”
王冕揉了揉眼睛,这个梵东不像坏人,沈瘸子告诉他梵东的事儿时,当时就说了这个人是祸不单行,倒霉催的。
兴许是不吐不快,梵东一根接着一根的烟。
“因为这事儿,加油站的资金被我彻底抽空,用来填补空缺,甚至连买油的钱都是借来的,不瞒你说,我实在是揭不开锅了,这才放出了消息,要卖掉这两个地方。”
“其实我去地下赌场的事儿,也是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