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拧着眉头看向云岁岁,大致能猜到她要说什么事,但还是跟她走出了屋子。
今天挺冷的,一出门云岁岁好像被冷风扇了一巴掌,脸和头皮都隐隐发疼。
虽然同属一个地区,但不得不说,冰市比岩市要冷许多,风也更凛冽些。
这么冷的天气,她自然也单刀直入不浪费时间,“师叔,我之前给了师父一套针法图,您看过吗?”
陈进心中想着果然如此,也有理有据地回答:“看过,但私以为那套针法过于大胆冒进,对于钱同志的状况来说太冒险了,万一刺激过度,醒来之后很可能会有后遗症。”
云岁岁语气温和,态度却分毫不让:“但现在问题是,以寻常的方法徐徐图之,瘀血消散的速度根本比不上他身体机能减弱的速度,到时候病人能不能醒来都难说,又哪有机会谈什么后遗症?”
陈进一噎。
思索了几秒,他又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可这种治疗方法我从来没尝试过,万一在诊疗中途出现什么意外……”
“我来负责。”
云岁岁郑重道:“如果您愿意让我试试的话,一切后果我来承担,而且我有八成的把握,不会出现意外。”
如果是别的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在陈进面前说这种话,他一定会觉得对方不知所谓,吹牛都吹到天上去了。
可眼前的是师兄嘴里悟性极高的天生的中医苗子,且在师兄的描述中,他这位师侄也不是个爱说大话的人。
他犹豫半晌,终究还是点了头,“可以是可以,但我要全程观摩。”
说是观摩,其实更多的是保驾护航,万一在治疗过程中出现什么意外,他还能帮忙兜底。
云岁岁明白他的担心,笑着说:“这个当然。”
钱有为本就是陈进的病人,她中途插手已经有些逾越,再不让人家看,岂不是倒反天罡了?
而且治病是个长期的过程,但她只能在冰市待一周,之后的治疗还是要靠陈进动手,能让他多看看手法也是好的。
两人再次回到屋里,将钱有为的情况以及她接下来要做的事跟钱家人解释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