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楼那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我即便是想保他,那也得顾虑舆论啊。”
一提刘子敬,任县长脸上闪过一丝烦躁:“他也是个狂妄的人,世上的女子那么多,偏偏要去欺侮一个憨儿。”
“我还以为他是个人才,想把女儿许配给他,现在看来,怕是不妥。”
师爷对此并不感到惊讶。
这位上司表面上严苛,实则对孩子最为心软。
否则,哪能惯出任墨煊这般的性子。
眼下刘子敬显然不可靠,任县长绝不会把女儿嫁给那样的人。
但也不能真把他怎么样,大概关上几天,风波一过,就让他回家。
见任县长露出疲惫之色,师爷识趣地退下了。
……
杏花村里,刘家灯火通明。
刘里正被孙婉那一抽,回家后便发起高烧。
全家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连夜请大夫,好不容易才让刘里正得病情稳定。
刘彦和刘猛守在床边,眼眶泛红。
刘里正服了药,感觉稍好些,抬头望向床边的两个儿子,忍不住心中暗叹。
“我们真是小看了那些逃荒的难民,竟然能攀上县衙。”
“这事肯定有文章。”
刘猛性急,对大榕村的人恨之入骨,咬牙切齿地说:“那又怎样,不过是些乡巴佬!”
“今晚我就带人把他们村子给端了!”
“使不得!”
刘彦立刻喝止了弟弟,眼神严肃:“糊涂!他们能搭上县衙,背后必有靠山,你这一动手,不是惹火上身吗?”
新来的任县长才坐上位置半年光景,你二哥刚才好不容易跟他套近乎,这会儿都要结亲家了,这时候咱可不能瞎折腾!”
“那些人翻不起浪,找个时机,自然有法子收拾他们。”
刘村长瞅着病榻前俩儿子的模样,心头不禁涌上几分失落。
这两个小子,一个冲动,一个畏缩,办事总不合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