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墨煊脸色骤冷,抬头冷峻地望向父亲。
“那家伙根本算不得我姐夫!”
“我没有那样贪财好色、寡廉鲜耻的姐夫!而且我姐姐也压根儿看不上那家伙!”
“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媒妁之言,何时轮得到你这黄毛小子插手了!”
任知县见自己每说一句,而眼前逆子就反驳一句,终于忍无可忍,大声喝道:“外面的人是死绝了吗?还不把家法拿来!”
“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这不孝子不可!”
任墨煊望着父亲越来越失望的眼神:“父亲明明当时就在醉仙楼,事情来龙去脉都清楚,却一味袒护!”
“为了一个刘子敬,连亲生女儿都能出卖,连儿子竟然都能打,有时我真疑惑,到底谁才是你的亲儿子!”
“你若如此中意刘子敬,索性认他做干儿子吧!”
任墨煊瞪着气得七窍生烟的父亲,心中波澜不惊,起身拂袖而去。
“站住!”
任知县吼道,而任墨煊头也不回地走了。
任知县险些被气得昏厥过去。
哦昂便的幕僚目睹了这一场父子间的争执,眼见任知县气得不轻,连忙上前劝慰。
“大人,消消气!大人息怒啊!”
“年轻人嘛,血气方刚的,行事难免出圈,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任县长怒气冲冲,手一挥,茶杯摔了个粉碎,整个人无力地瘫坐进椅子里,眼神里满是迷茫:“这个不孝子……”
“张生,难道真是我在前世造了什么孽,老天才派这逆子来磨我?”
“刘家,在这里称霸一方,还跟守备军的将领关系千丝万缕,我这一介新来的芝麻官,除了跟他们搞好关系,还能怎么办呢?”
“可他,他究竟干了什么好事!”
任县长气得几乎泪流满面。
师爷赶紧劝解:“少爷心性未定,一心向学,嫉恶如仇,是有些天真了。”
“总有一天,少爷会明白您的苦心的。”
“要有那一天,我这把老骨头也就算没白忙活!”
任县长深深叹了口气,眉头紧锁,一脸愁容。
师爷思索片刻,鼓足勇气问道:“大人,对于那刘子敬,可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