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说,即便她对邬褀并无半点亲情。”
“但作为他的大姨,若真有杀心,为何不在他襁褓之时便了结一切?”
“这其中的曲折,实在耐人寻味。”
老伯闻言,哑口无言,只能默默垂首。
闫洛悠摆了摆手,打断了这沉重的氛围。
“罢了罢了,你们邬家的恩怨情仇,我实难插手。”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为他解毒。”
“他体内有两种毒,一种自幼便缠绕着他,已深入骨髓,需慢慢调养。”
“另一种则潜藏得更深,连我也无法确定其来源与性质。”
“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种毒迟早会再次发作!”
她的声音坚定而冷静,仿佛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总而言之,要么他这几日内毒发身亡。”
“这对我们而言,也算是一种解脱。”
“要么他某日毒发,失去理智。”
“到那时,我可能也无法控制局面,只能仓皇逃窜了。”
老伯闻言,猛地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哀求。
“姑娘,我深知公子病入膏肓,但求姑娘能尽力一试。”
“我这条老命,愿为姑娘效犬马之劳!”
闫洛悠笑眯眯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你倒是忠心耿耿,起来吧。你这一跪,我可受不起,免得折了我的寿。”
她从怀中取出一副精致的面具,递给老伯。
“你戴上这副面具,出去买些药材回来。记住,要小心行事。”
随后,她转向闫振明,问道:“哥,你和景师兄还有联系吗?”
闫振明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语气冷漠:“有事?”
闫洛悠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看来只能我自己想办法了。”
她口述了一串药材名,并叮嘱老伯顺便买些纸笔回来。
老伯一一记下后,便匆匆离去。
闫洛悠再次看向闫振明,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哥,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尽力一试。”
“邬褀的命运,或许就掌握在我们手中了。”
“他体内潜藏的毒素,绝非东滢这片土地所能孕育。”
“诚然,我在医术毒理上的造诣尚浅,但谈及东滢的毒术,我自信已如数家珍——”
“每一种毒素的特性与解法,皆在我心中如画卷般铺展。”
“然而,邬褀所中之毒,却似一股暗流。”
“它潜藏于血脉深处,悄无声息地侵蚀着他的生命力,既深邃又诡谲。”
“这股毒素的藏匿之深,发作之奇,让我不禁警觉——”
“这背后定有高人暗中操控,布下这一局迷雾重重的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