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愿。”江淮之出声打断她,手插进外套口袋里,表情缓和了一些,“我是去找陆七,我一向说话算话,所以我晚上会回来陪你。”
“听话一点好吗?”
时愿抬头看着他,相信了他的说辞。于是冲他扬起来一个甜笑,一双桃花眼弯成了一对月牙,“好哦,那你早点回来。”
江淮之转身的一瞬间,原本还算和煦的表情又沉了下来,插在口袋里的手早已握成了拳头,咯吱咯吱的响。
——
谢鹤扬推开包间的门,领着姜梨走进去。
谢鹤枭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两个人十指交扣的手。虽然从昨晚就听谢鹤扬念叨,但是亲眼看到还是忍不住挑了一下眉。
同样错愕的还有纪繁星,她问得倒是直白:“你们真谈上啦?不是谢鹤扬口嗨的?”
姜梨笑了笑:“你为什么会觉得是他胡说?”
纪繁星往旁边挪了一下,拍了拍空位,示意她坐过来,“因为江淮之长得比谢鹤扬帅,我以为你这辈子都要吊死在这棵树上。”
谢鹤扬:“………”
姜梨松开谢鹤扬的手,毫不客气的坐到了纪繁星旁边,哼了一声:“他那张脸我都看了有十年了,早就审美疲劳了。”
她顿了顿,在茶几上瞟了一眼,拆了一副牌,手法娴熟的把玩,无所谓的说道:“不过就是一个男人而已,我既拿得起,就能放得下。”
“但是,江淮之真的长得好看。”纪繁星想了一圈,把她认识的所有男人都过了一遍,然后感叹:“樱洲和北城的我不认识,但是我觉得港圈里所有的男人都没他好看。”
谢鹤枭没什么表情,倒了半杯果酒递到纪繁星面前,“今天鹤扬生日,在他女朋友面前去夸别的男人,是有点太过分了。”
酒水的颜色是淡蓝色,很好看,浓郁的果香里混着酒香,融合的恰到好处。
纪繁星把酒杯移到一边,“我今天心情非常好,所以不喝酒。”
谢鹤枭没说话,又自然把她移开的酒杯捏进了手里,然后一饮而尽。
谢鹤扬长腿交叠,看着姜梨动作娴熟的耍牌,摸了一下被他放在一旁的纸袋,弯了一下唇:““你生日是什么时候?我得回你个大礼。”
姜梨动作僵了一下,牌洒在了桌子上,甚至有几张掉到了地上。
她眨了一下眼睛,弯腰一张一张捡起来,慢声道:“我从来不过生日,什么时候我早就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