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原来仵作还得懂毒吗?”姜寒星虽这样疑问着,手上动作却不停,从怀里摸出药粉给钱仵作递了过去。
“有些确实是不太懂,不过这个应该没问题。”
钱仵作打开纸包,把药粉倒在了手心里,用指头轻轻捻了一下,又用银针拭了一下,然后又嗅了一下,点了点头:“确实是五味没错。”
姜寒星着实没听过这毒的名字:“什么五味?”
“断肠草、红信石、钩吻、砒霜、鸩羽五味毒药混合炼制而得,据说服用之人死之前会觉得自己像是尝遍了人间五味——我听说的,毕竟我也没吃过。”
他解释得很淡然,姜寒星却不能不咂舌。虽她对毒了解不多,这几种东西却还是听说过的,各个都是顶有名的毒药,一点儿就毙命,这还混合在一起。
“炼出这毒之人究竟是有多恨啊。”她啧啧地感叹着。
“多恨倒谈不上。是刘瑾。听说专门炼来应付那些同他不对付的人的,要让他们死都不得安生。当然,这也是听说啊。”钱仵作把药粉重新包了起来,还给了她,“有两件事,不知你想不想知道。”
姜寒星不太想知道,从他提到刘瑾这个名字起,她就开始隐约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她真的只是想让于峰消停,并不想牵扯那么多的。
但她说:“先生但说无妨。”
“头一件,这毒只有刘瑾有。”
果然!姜寒星心里深深一声叹息。
“缘由你应该也猜到了。一来是他派人炼制的。二来,鸩鸟现在近乎绝迹,鸩羽非常珍贵,只有宫中才会有一些陈年旧余,专门用来做鸩酒用的,非一般人不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