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负责了望的小张突然大喊一声:“班长,有情况!”
赵长红心里一紧,赶忙快步来到了望口,顺着小张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队俄国士兵正朝着边境这边走来,那步伐看似随意,却透着一股莫名的来者不善的意味。
“都警醒着点!”赵长红压低声音喊道,手下的战士们瞬间都握紧了手中的枪,眼神紧紧盯着那队逐渐靠近的俄国士兵。
俄国士兵们越走越近,很快就到了界碑附近,接着竟毫无顾忌地跨过了界碑,踏入了华夏领土。
赵长红眉头紧皱,二话不说,带着战士们就冲了出去。
他站在最前面,怒斥警告:“你们已经越界了,马上退回去!”
然而,俄国士兵们却面面相觑,继而哄堂大笑。
其中一名高个子俄国士兵满脸横肉,他故意曲解军官的话,大声叫嚷着一些污蔑性的词汇,眼神中满是挑衅。
华夏的士兵们强忍着怒火,保持着克制。
俄国士兵的队长,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不但没有制止,反而从腰间抽出匕首,在空中挥舞着,嘴里还不停地说着一些威胁性的话语,那明晃晃的刀刃在微弱的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赵长红再次大声喝令:“停止你们的挑衅行为,这是华夏的领土!”
他的眼神如炬,紧紧盯着俄国队长,毫不退缩。
俄国队长却冷笑一声,将匕首猛地插入雪地中,然后对着身后的士兵一挥手。
刹那间,俄国士兵们纷纷端起枪,黑洞洞的枪口指向华夏士兵。
华夏士兵们毫不畏惧,也迅速举枪瞄准,双方就这样对峙着。
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吹起地上的积雪,却吹不散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此时,只要任何一方稍有不慎,枪声就会打破这边境的死寂,引发一场不可预估的冲突。
北城,霍家。
由于道安商会垄断了对进出口渠道的把控,优先选择对自身利益最大化的商品进行进出口操作。
他们为追求高额利润,在出口时压低收购本土产品的价格,让众多生产原料或初级产品的农民、小作坊主等收入微薄,而进口的商品又会因缺乏竞争,定价虚高,最终导致市场物价混乱。
大量引入能打压本土同类产品的洋货,使本土的手工业,轻工业等相关产业失去市场,大量低价洋布的涌入使得华夏好几家厂子的命运急转直下,纷纷陷入困境乃至倒闭。
几家已关门大吉,余下的也在艰难支撑,除资本雄厚的个别商家外,其余几家俄国和美国的商行陆续难以为继,停业关门,倒是日本商行却好似完全没有受到波及一般。
沈南枝的纺织厂也未能幸免,遭受了不小的冲击。
纺织厂原本依赖进口的优质棉花和先进纺织机械零部件,在道安商会的垄断把控下,进口渠道被截断。
国外的优质棉花无法按时供应,导致生产原料短缺,只能选用国内质量参差不齐的棉花替代,这使得纺织厂生产出的布匹质量下滑,在市场上的竞争力大打折扣。
这段时间,沈南枝一直忙里忙外,郑老爷子也都看在眼里,但是照例都会与沈南枝对弈数局,对次沈南枝倒是没有半分敷衍之意。
她发觉,只要一坐在棋盘前,面对那纵横交错的棋路,无论多么疲惫、焦躁,她的内心都能渐趋平静。
沈南枝有点不安地把自己最近下棋的复盘拿给郑老看,最近郑老不让她接着研究以前的棋谱了,让她去学新的定式。
说是看她下棋的风格,感觉新定式更适合她。
郑老还说:“有不懂的地方,就去找逍儿问问。”
沈南枝点点头,拿着棋谱正要出郑老的房间,又听老爷子缓缓道:“你去找过疏闲了?”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如实说道:“是的外公,前些日子去拜访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