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边境线。
在这片寒冷而广袤的中俄边境线上,天空中铅灰色的云层沉甸甸地压着,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风雪。
在寒冷彻骨的边境地区,狂风呼啸着席卷过连绵的营帐。
“这鬼天气,冷得能把人骨头冻裂咯。”一位面容沧桑、眉毛上挂着白霜的老兵,跺了跺冻得麻木的双脚,抱怨道。
“谁说不是呢。”另一位蹲在角落里的老兵,正费劲地撕扯着一块硬邦邦的干粮,“这干粮硬得像石头,咬都咬不动,真怀念热乎的饭菜。”
“咱们在这守边防,条件艰苦也就罢了,可这物资供应也太差劲了,瞧瞧这棉衣,薄得跟纸似的,风一吹就透。”一位年轻些的士兵揪着自己身上的棉衣,满脸无奈。
“那也比以前强多了。”一位年长的老兵长叹了口气,“想当年我刚入伍的时候,哪有什么像样的棉衣,冬天就靠一身破旧的单衣硬扛,好多兄弟都冻伤了,现在起码有个遮风挡寒的,虽然不顶事,但也算是有进步。”
“以前打仗,心里怕得很,不是怕敌人的枪炮,而是怕受伤,一旦受伤,缺医少药的,只能听天由命。”一位独臂老兵眼神中透着一丝忧伤,“我这条胳膊就是在一次冲突中没的,当时伤口感染,差点就丢了性命,要是能有现在的医疗条件,说不定还能保住。”
“咱们在这冰天雪地的,物资这么匮乏,可隔壁的北六省边防军听说待遇不错。”一个士兵一边搓着手取暖,一边羡慕地说。
“可不呢,人家吃的是肉罐头,穿的是棉衣,咱拿什么跟人家比,听说都是托了霍少帅媳妇儿的福,好家伙那肉罐头棉衣一车一车送,这待遇都赶上隔壁老毛子了,”一个士兵不满地嘟囔着,言语间全是羡慕:“咱都是为了国家守边防,差距咋就这么大呢,我家可就我和我哥两个独苗,都怕哪天冻死在这里了。”
以前大伙儿也不大理会这些,反正谁都是那样嘛,但现在一看到北六省的军队,嘿,差距一下就出来了。
他们吃香喝辣,这边只能啃硬巴巴的干粮,他们穿着崭新的军装,还蹬着千层底的布鞋,老兵们甚至有胶底鞋。
看着都得心里不痛快!
“别再唠叨了,”一位大兵皱着眉头劝道,“你好歹家里还有个兄弟,不过说实在的,在大总统麾下效力,日子过得实在憋屈,还不如去追随霍大帅,横竖都是在军中拼搏。”
旁边的士兵赶忙伸手捂住他的嘴,神色慌张:“你疯了吗?这种话要是传出去,脑袋可就不保了。”
“有什么好怕的?反正说不定哪天就被冻死,没区别。”那被捂嘴的大兵用力挣脱开来,警惕地扫视了一圈四周,才压低声音继续说道:
“昨天我换岗的时候,碰到了北六省的士兵,听几个同乡吹牛,人家那边,不仅吃得好穿的好,要是有人战死,家属能拿到丰厚的抚恤金,要是不幸伤残了,也不用担心下半辈子流落街头,霍少帅的夫人开办了农场和好几家工厂,专门安置这些受伤的士兵,给他们提供工作机会,让他们能够自食其力。”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我骗你有什么好处?我听得真真切切,一字不差,瞧瞧人家,这就是差距!”
“咱们在这儿呢?上头的军官一门心思只想着自己捞好处,哪会在意我们的死活。”
“要是能调到他们那边去,该有多好啊。”一个年轻的小兵轻声嘀咕着,眼中满是憧憬。
士兵们的抱怨声在寒冷的空气中回荡,大家都在盼望着能有更好的待遇和物资供应,以度过这漫长而寒冷的边境戍守时光。
北六省边防队。
值班室里,小李打了个哈欠,哈出一口白气,想到什么又有些兴奋的说道:“班长,咱啥时候开饭啊,我听说今天还有羊肉罐头呢!”
“你就知道吃,”赵长红瞪了他一眼,可那眼神里并没有责备的意思,“老毛子最近犯病隔三岔五挑衅,大帅对咱们这么好,咱们必须守好边境。”
旁边的老兵老张也点头称是:“少帅给咱们配备了厚实的棉衣,这棉衣的棉花塞得满满当当,风再大也吹不透,还有这羊肉罐头,以前哪能吃到啊,现在隔三岔五就能改善伙食。”
战士小王也激动:“是啊,我家里穷,当初当兵就是为了混口饭吃。没想到进了这部队,不仅吃得饱穿得暖,还能拿到足额的军饷,上次我家里来信说,村里的人都羡慕我呢,说我跟对了人。”
赵长红听他们说着也有些感慨,“老陈上次执行任务伤了腿,本以为后半辈子就废了,可少夫人安排他去工厂干活,管吃管住,还有工钱拿,让他能重新过上好日子,咱们要是守不好边境,怎么对得起少帅和少夫人的这份恩情?”
众人纷纷附和,外面的寒风依旧呼啸,但营帐内的士兵们却觉得周身暖意融融。
他们知道,自己肩负的不仅仅是守卫边境的责任,更是不能辜负这份给予的信任和厚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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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提起精神来,仔细巡逻,不能让老毛子有机可乘。”赵长红下达命令。
“是,班长!”士兵们齐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