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炖鸡汤时,他们明明都看见了,却没有一个出来制止的,我奶没了才出来指责,说的话一句比一句过分,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爹。”
萧云樱默默的把背篓盖上了:“村子里的人没见过乌鸡,可能会有些怕,但你几个叔叔,他们的心思需要好好端量端量了。”
若真有那孝心,为何不在看到乌鸡时质疑询问,一声不吭的等老人没了才蹦出来指责。
段莹莹把洗干净的萝卜放到别的盆里:
“我爹自然是知道,他这几个兄弟对他如此是何意,他们明明知道乌鸡是没有问题的。
我爷爷生前经商,攒下不少家业,病逝前后都落在我奶的名下了。
后来我爹考上秀才,便接了家里大部分的生意,若我奶没了,嫌疑却落在了我爹头上,那受益最多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我爹从未想过要独霸家产,因此事被家里那些所谓血脉相连的亲兄弟彻底寒了心,安葬完我奶后便自行带着我们离开了家乡,移居到下曲村,谁知……”
刚定居下来,就被一场地动带走了生命。
萧云樱多少明白段秀才的想法。
哀莫大于心死,这句话足可以解释他为何不争不抢,放弃家产,带着妻子孩子背井离乡,离开从小长大的地方。
不然以他秀才的身份,告到官府,官府是不会不管不问的,总能证明乌鸡没有问题,也能争到不少家产。
段莹莹深吸了一口气:“瞧我,说这些做什么,云樱姐,萝卜洗完了。”
超市里的萝卜不像刚从地里拔出来的那样,表面没有泥,很干净,洗一遍就可以了。
萧云樱过去把木盆搬到备菜的长桌上:“你把箩筐里的所有菜都洗了吧,我来切菜。”
“知道了。”
萧云樱从橱柜里拿出一个木制的擦丝器,洗了手擦着萝卜丝。
段莹莹好奇的问道:“云樱姐,这是什么东西。”
村里人都知道萧云樱的大棚里种的是从海外游商那里买的菜种子种出来的稀奇菜。
因此段莹莹对这些没见过的菜倒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反而对她家里这些没见过的家具和工具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