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樱回了神:“锅洗完了?”
“洗完了,云樱姐还要做什么。”
“来,帮我把这两筐东西抬灶间去,我要开始做吃食了。”
两人合力把不轻的箩筐抬进了灶间,萧云樱给段莹莹安排了洗菜的活。
见她从缸里舀了水后便直接往盆里伸手,赶忙叫住了她:
“莹莹,别直接洗啊,缸里水凉,大锅里有热水,兑温了再洗菜,别冻着手,你做绣活,这要是冻了手起了冻疮,往后年年都会复发,手会越来越粗糙的。”
段莹莹是知道锅里烧着热水的,她本想着萧云樱一个女子,不好上山打柴,能省着柴火用便省着些,看了看自己的手,又觉得她说的对:“我知道了,谢谢云樱姐。”
萧云樱见她听话的舀了热水,自己舀了两盆面粉,和成面团放一旁醒发着。
“咯咯。”
萧云樱盖好面盆:“什么动静。”
“云樱姐,好像是那几个箩筐里传出来的。”
那几个箩筐是今早陈元诚和昨晚程玥回的年礼,她还没来的及看里头有什么东西。
擦了擦手,过去掀开了箩筐上的布。
段莹莹惊讶道:“乌鸡?”
萧云樱惊讶段莹莹能认出乌鸡:“你认识乌鸡?”
段莹莹的神情变得失落起来:“我家当初背井离乡,就是因为一只乌鸡。”
“啊……”
萧云樱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段莹莹机械般的洗着萝卜:“当初我奶病重,我爹听说城里有卖一种黑色的鸡,吃了大补,便花了大价钱买了一只乌鸡炖汤给奶奶喝。
结果第二天奶奶便去了,村子里的人都说我爹用了鬼鸡勾走了奶奶的魂,为了谋取老人的银钱。
不管我爹怎么解释,村子里的人,包括我几位叔叔,都说我爹害了我奶,说这通体漆黑的乌鸡就是鬼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