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死在朝堂,死在战场,死在尽忠尽孝的路上,我想死得其所啊将军。”
顾允之泣不成声。
云靖怜悯之心顿起,叹道:“我理解顾先生的心情。
沐沐,快扶顾先生起来。”
“是。”云沐快步上前,顾允之连忙擦了擦眼泪,摆手道:“不劳小公子。”
“先生不必客气。”云沐在云靖的示意下,搀起顾允之,把他扶到上座旁。
顾允之诚惶诚恐,哪敢落座:“小人戴罪之身,这如何使得。”
云靖笑道:“先生请坐,今日请先生来,是我有求于先生。”
顾允之拱手道:“不敢当,但凭将军吩咐,愿效犬马之劳。”
“我先给先生介绍一下。”云靖指着云昭云沐:“这是我女儿云昭,你身边这位是我的内侄沈云沐,也是夏承夏老先生的弟子。”
顾允之施礼:“女公子!小公子!”
云昭云沐也对顾允之躬身还礼,口称:“先生。”
云靖请顾允之入了座,把水车的图纸递给他。
“这是小女和沐沐想出来汲水的水车,先生看看有几成可行?”
顾允之双手接过图纸,一看就愣在当场,拿着两张图纸看了又看,嘴里念念有词,半晌不顾得抬头。
云靖道:“先生?”
顾允之抬起来,激动道:“将军,两辆水车设计精妙,依小人推算,除了水斗的链条的尺寸需要斟酌一下,其他地方几近完美,完全可行。”
云靖喜道:“先生所言当真?”
顾允之道:“真的不能再真,小人熟读《墨子》、《公输》对器械、机关有一定的了解。
将军可否借纸笔给小人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