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看向徐絮,问道:“姐,你说这个酒精是不是该通过刘府的路子,让他们帮忙上供?”
徐絮闻言,轻轻摇了摇头,眉头微蹙,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行。有件事我一直没机会跟你们说,作坊那边,我已经退股了。”
这话一出,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让原本平静的氛围瞬间起了波澜。
徐谆连忙追问:“什么时候的事?”
“你们刚去游学的时候。”徐絮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为什么退股?”徐瑾迫不及待地追问。
从作坊建立起,徐絮就把它当做自己的事业看待,时时关注新上市的包包款式,脑子里时时想着怎么设计包包。
他不觉得徐絮会主动选择退出。
徐絮叹了口气,缓缓道来:“刘府自己培养了一些设计师,不像前几年只有我在设计包包的款式。”
“再加上这几年,市面上各种包包作坊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刘府的销量大不如前。他们为了缩减开支,也为了更好地控制设计方向,所以……”
“所以他们要你退出作坊?”徐谆接过话茬,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忿。
徐絮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嗯,他们给了我十万两,买走了我手上的股份。”
“商人趋利,自古如此。”徐谆轻叹一声,语气中既有对商道残酷的理解,也有对姐姐遭遇的不平。
包包里面的拉链、小金球、金属扣都是徐絮提供的,因为这些稀奇的东西让刘府的作坊赚得盆满钵满。
这几年见徐絮没有再提供那些稀罕的玩意,就想办法把她挤兑走。
徐瑾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道:“那这个酒精的功劳,就不能便宜刘府了。”
“那你是想找二爷爷去问问刘通判吗?”徐谆问道。
毕竟能帮他们的人除了刘通判,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了。
徐瑾再次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们忘了仁德堂的何大夫?他可是太医院出来的,酒精由大夫上供这样更有说服力。”
何大夫的祖父曾是前朝太医院的掌院,他自己也在前朝担任过太医,他的儿子现在还是太医院的院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