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来闹事?
林嫦儿阖了阖眼睫,没着急问顾小满,抱起小团子,让小金鱼跟徐棍儿将伙计请进屋里喝水。
伙计倒没推辞,只下车时,马车后厢提出几个礼盒,“今儿酒楼备的茶果点心,裴东家让小的给您带一些回来给孩子们尝尝。”
他说的是让她带一些回来,而不是说送一些给她。
虽然只是简单的几个字的差别,但实际上差别却是极大的。
说让她带一些回来,就是真把她当自己人了。
林嫦儿也没推辞,将人请进屋去,顾母也迎了出来,听闻缘故,便要留伙计吃饭。
伙计哪里敢,只说酒楼里还有事,不能久留。
林嫦儿昨夜包了好些饺子,没吃完都用篮子装着镇在水井里。
便让顾大嫂煎了20个饺子,又炒了肉丝,煎了蛋切丝做浇头。
伙计嘴上说客气,20个饺子全数吃完连蛋丝都没剩一点,直言好吃。
等伙计吃完点心再告辞,林嫦儿也没再留,只让带了几块昨夜里熬的,今天晒的半干的红糖回去给裴四海,又嘱咐路上小心些。
送走伙计,林嫦儿回屋换了身自己的常服,才去找顾母说事。
晚食还要一会儿,徐棍儿跟小金鱼几个就在院子里练着棍玩,顾小满跟顾小鹿两个坐在门槛上吃点心。
林嫦儿在后世的最后几年,仿佛是个工作机器,大部分时间都在出差,难得的闲暇时光也都是独居的,看到这么副场景,心里说没触动不可能。
院子虽然破旧了些,但很有烟火气。
让她切切实实觉得自己还活着。
顾母见她来,笑容温和,“怎么换衣服了,刚刚那身穿着好看。”
说罢,又补充道:“咱们嫦儿穿什么都好看的,但刚刚那身特别好看。”
林嫦儿瞧她无论第一句跟第二句都是真心的,笑笑同她道:“那一身行头可贵,咱总不能穿着胡造是吧?”
顾母笑笑,“还是你想的周到。”
至于来历什么,一概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