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翠花朝院里左右看了看,小声道:“周姐姐也应该听说过,我那个大伯哥,就嫦丫头一个女儿,平日里宠的要命。
嫦丫头的性子也被他养的尤其娇惯,那是脸色不能甩,重话说不得的。
可自从上回她伤了脑袋被抬回顾家再醒来,就活脱脱成了个母夜叉,见谁咬谁,你说怪不怪?”
周婶子拧眉,“你想说什么?”
杨翠花见似乎她上钩了,继续道:“当时顾家请的大夫都说不中用了,叫准备后事了,她突然就醒了。
你说会不会是那成了精的上了身,才导致性情大变。”
咽了口唾沫,又道:“我们当家的之前在茶楼里听那有见地的先生说,那种东西是会影响人心智的。
咱海哥从前跟顾家也没什么交情吧?
自从那时候开始,可就……诶,周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啊……周姐姐,有话好好说啊……”
周婶子抡着扫把,“我说你平日不登门,登门准没好事。
吃了嫦丫头家的绝户,还好意思编排人家。怎么,她就该一辈子娇娇软软,叫你们吃干抹尽也不吭一声,才算是个人是吧?
亏良心的东西,你别跑,老娘今天就让你知道,老天爷不开眼,这世间也还是有明白人的……”
一时间,周家院子里一阵鸡飞狗跳。
林嫦儿得知消息跟周礼一块到周家的时候,周家院门紧闭。
墙头上爬满了看热闹的人,林嫦儿看不见里头的情况,只隔着门听周婶子中气十足的声音。
“想看爱看的尽管看热闹,但今天谁要是敢劝我开门放人,我连带一起打!”
林嫦儿一顿,暗自感慨,周婶子威武啊,关门打狗,简直绝了。
跟着又听周婶子骂道:“你老娘给你生了张嘴,可不是叫你编排这个,污蔑那个的。
嫦丫头这性子就是转的太晚,早转了现在这性子,你们还敢觊觎林秀才的家产?
如今还敢说道我们当家的被精怪迷了眼,你她娘的自己把脸伸过来,我今天不打肿你的脸都觉得对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