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将人放进来,找了样式给她便想将人打发了的。
谁想,那杨翠花却心里没数,竟拉着她诉起苦来。
“这些天,村里有许多说我们不好的传言,周姐姐也听说了吧?
姐姐你是有见地,见过世面的,应该不会被那些谣言蛊惑吧?”
然后叹了口气说:“都说我们没良心,吃绝户,可我们大山也是给他大伯送养老送终了的呀?
将来生的孩子也姓林,延续的是林家的血脉。
嫦儿那丫头,将来生的孩子可是别人家的,难不成还要让她拿大哥的遗产给别人家养孩子?”
说着,还恬不知耻的看着周婶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周婶子脸色复杂,这也太不要脸了,吃绝户还说的那么清新脱俗,差点把嫦儿卖了,还好似嫦儿她爹得了天大的好处似得。
这缺德婆娘,周婶子胃里一阵翻涌,恼意直冲天灵盖,但听她的话,像似才抛了个引子,后头必然是还有话的。
周婶子压下火气,态度还是要摆出来,到底还是没法给她好脸色,“哦?大山给嫦儿爹养老送终?
我怎么记得嫦儿爹今年才三十六,年初回村来时,看着身体挺健朗?
是有什么暗病?大山啥时候在他跟前伺候的?怎么都没听人说?丧礼办的隆重吗?”
谁不知道林秀才跟他婆娘是乘船北上遇上海寇没的,去她娘的床前孝敬,林家这群缺德货,吃了人家的财产,连个衣冠冢都没给人家立,还敢说养老送终,也不怕天打雷劈。
杨翠花一噎,找补道:“那咱们大山的孩子姓林总没错吧!”
周婶子更无语了,“天底下姓林的多了去,照你这么说,嫦儿爹的家产是不是姓林的都能分一份?”
杨翠花狡辩说:“那哪能一样,我们当家的可是亲弟弟。”
说罢又故作委屈的掩了掩眼角,“我知道,周姐姐定然是被外头的传言影响,才会对我有所误解。
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今儿来,除了借花样,还有件极为重要的事要提醒姐姐。”
来了来了,周婶子暗自扯了扯唇,“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