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璂在撷芳殿整日愁眉苦脸。
永琪看在眼里,还是去见了富察琅嬅:“儿臣参见皇额娘。”
“坐吧。”富察琅嬅看着永琪打趣道:“本宫听说你最近差事办的很好,怎么?是找皇额娘讨夸奖的?”
“皇额娘莫取笑儿臣了。”永琪轻叹一声:“皇额娘,儿臣想向您求个恩典。”
“是为了娴妃吧。”富察琅嬅脸上笑意不变:“本宫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性子和善仁孝,为了报答那五年和她当年回护你的恩情,一直照顾着她的几个孩子。”
说到这里,富察琅嬅看向永琪:“禁足一事,是你皇阿玛下的旨。现在情况特殊,内忧外患,本宫不能忤逆皇帝的旨意。”
永琪何尝不明白这些,只是他不忍心:“母不安,子何以安。十二弟就算有容妃娘娘照顾,但终究母子连心,他总伤怀。可怜他这般年纪,日日愁苦。”
富察琅嬅听罢冷了神色:“永琪,你应该分得清轻重缓急。永璂十二岁了,再过两年都能议亲了。若他生在平常百姓家,那他确实可怜。但这是皇家,他还是不懂事,就会吃苦。”
“况且,娴妃在皇帝面前断发,将皇帝气得不能自理,本宫能保她一命已是勉强,做人可不能太贪心。”
永琪低下头去:“是。”
“你一直渴望母爱,也一直都念着珂里叶特氏,本宫都知道。”富察琅嬅缓和了声音宽慰他:“只是,你要为了那一次的回护,就对娴妃付出一辈子吗?”
永琪心中难过不已。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是缺爱的。
尤其是看着兄弟姐妹们都有自己的额娘护着、照顾着,他心里就更难受。
哪怕是璟兕,都有着两位太妃全心全意的爱。
只有自己,什么也没有。
小的时候,额娘眼中、心中只有娴妃;大一点之后,愉妃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