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住的地方离这个农家不算远,也就半个时辰的路程,不过里面的人还真不少。这里的屋子明显是新搭建的,但是却意外地稳固,这里连着十几二十个小屋,人数看起来就不少。
解琬如发觉到了阿齐的怪异,于是拿出了自己的帕子叠好,给他当做蒙眼巾,几乎遮住了三分之二的脸,只露出了一个光洁的额头和些许下巴。
“听小山说姑娘也是从北边逃难过来的?”青年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她旁边,笑容很是亲切的询问道。
“嗯?是的,怎么了?”解琬如紧了紧抓着阿齐的手,小声提醒着他注意脚下的路。
“不知姑娘是北边哪里的?”张伯礼问。
“我从北平过来的,怎么了?”解琬如反问道。
“哦,哦……北平啊,是个好地方……”张伯礼干笑着说道,然后又问,“这位小兄弟怎么了?可是有眼疾?”
“是啊,我们姐弟俩就是一个身子弱,一个眼睛不好,这不才托着齐爷带我们出来寻医吗。”解琬如现在睁着眼睛说瞎话那叫一个自然。
他们腾出了一个空房子给他们住,还担心解琬如会有所顾忌,又特意给她装了个帘子,算是隔开了个单独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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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伯……”少年看着把他叫来夜谈的二伯,觉得有些奇怪,忍不住问,“他们是有问题问题吗?我们要用化名?”
“防人之心不可无,日山。三弟之前都教了你什么,让你如此天真。”张伯礼冷着张脸,跟刚刚那副谈笑风生的模样所差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