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快些醒过来吧。”
“呜呜呜......”
宝鹊趴在床边捂着嘴哭,压抑的细碎声音不断地传出。
她给主子说的都是挑好的说,其实有些宫人在私底下说贵妃娘娘可能挺不过这一关了。
华贵妃和苏总管联手处置了一批人,才将谣言压了下来。
娘娘已昏迷了足足两天,宝鹊心里恐慌不已,但面对三位小主子和其它宫人时,她绝对不能露出任何的怯弱。
一听到外面有动静,宝鹊慌忙擦掉眼泪。
“奴婢给华贵妃娘娘请安!”
“宝鹊,不必多礼。本宫有些话想同陵容说,你和颂芝在寝宫外面守着。”
华贵妃一开口便直截了当。
宝鹊一愣,当即反问。
“华贵妃娘娘,我家主子尚未清醒,您这是......”
“本宫就是有话要说,你在寝宫门口也听得见,无需担忧本宫会对陵容做什么。”
华贵妃凌厉的眼神一扫,颂芝尴尬的把宝鹊往外带。
主子一得知淑贵妃娘娘昏迷不醒,便急得嘴里直冒火。
这两天一个人在正殿坐到深夜,憋到今日就急匆匆的赶来探望淑贵妃娘娘。
颂芝也不知道主子打的是什么主意,她示意宝鹊噤声,竖着耳朵听寝宫里的动静。
华贵妃在两人走后,就凑到了安陵容的耳边。
“我去问过皇上弘瞻落水之事调查得如何,他一得知我的来意,便拉下了脸,说此事他自有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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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容,我瞧着他好似有意包庇幕后之人。”
“姐姐我替你委屈的不行,本想给弘瞻出气,但苏培盛早就将可疑之人关押了起来。”
“皇上命人严加看管,我的人实在是无能为力。”
“姐姐我实在是为你们母子感到不值,既然皇上不作为,那我......”
“陵容,你觉得这个法子如何?”
“姐姐琢磨了两日,觉得只有皇上给你抬旗,弘瞻才有资格争一争那个位置。”
“你生弘瞻之后,足足昏迷了七日。封妃圣旨抵达后,你才醒了过来。”
“姐姐觉得你需要一件好事来冲喜,妹妹你怎么看?”
“你要是不反对,姐姐就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谋划皇上给你抬旗。”
“陵容,你不说话,姐姐就当你同意了啊。”
“说实话,我也不骗你,就是来日弘瞻有大福气时,善待安乐就成。若是念着我的好,再给个皇贵太妃的封赏那就再好不过了。”
华贵妃说完,拉着安陵容的手晃了晃。
“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你醒过来可不能食言。”
寝宫外偷听的宝鹊和颂芝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互相看了一眼后又迅速挪开视线。
华贵妃娘娘竟然想要算计皇上?
宝鹊心里又喜忧参半。
主子曾经说过,华贵妃娘娘人不错,但就是行事太过冲动。
若是没有人劝着,不知道会捅出什么大篓子。
宝鹊觉得此事风险极大,便壮着胆子劝道。
“华贵妃娘娘,此事非同小可,要不您改日再同我家主子商议?”
“不用改日,方才陵容就没反对。”
华贵妃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本宫还有事要办,你看顾好陵容。若是她醒了,记得第一个通知本宫。”
“华贵妃娘娘,您......”
“宝鹊,休要多言,本宫主意已定。”
安陵容知道自己暂时无法清醒,也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她盼望着这大梦一场尽快结束。
华贵妃亲自去探望昏迷的安陵容之事很快传到了皇上的耳中,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苏培盛,华贵妃的心一向不大,你派人去打听打听,看她镂月开云所谓何事?”
“奴才遵旨。”
苏培盛向九州宴清外的巡逻侍卫打听后,听闻华贵妃在路上怒斥颂芝,便知晓此事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