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白,我有好消息!”
天黑时塞西洛夫才把饭送来,隔着门都能听到他激动的语气。
“怎么,书院高层决定要放了我?或者要干脆给我个痛快了吗。”
“呃……差不多?你听我说,是那位大学者,他已经恢复意识,向书院提出了正式上诉。书院决定好在两天后审判你的案件,到时候会有很多学者参与旁听。海米尔教授动用了人脉,几乎把目前还活着的所有海摩伐多教室的前辈们全都邀请到了场。加上鱼人小姐会出庭为你辩护,你很有机会被宣判无罪!”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刚好趁这机会,你把这份东西带出去。”
白谦之把整理好放在桌面上的稿件卷成筒状从窗口递给塞西洛夫,弄得他有些不知所措。
“亲爱的白,这是什么?”
“你就别管了。把这东西交给佩基也好,交给海米尔教授也好,他们看了会知道怎么处理。这关系到我的人身安全,别弄丢了。”
“嗯……我一定帮你送到。啊,时间到了,我得走了。”
“不送。嘛,我也没法送你。”
窗口缓慢关闭,白谦之再次与外界失去联系。
现在他要做的事就只剩等待了。
而这时候的塞西洛夫还不知道他带回去的几页潦草稿纸等下会让佩基和海米尔脸上变出何等戏剧化的夸张表情。他只单纯地把那当作一些也许要向可靠前辈们求助的信息,出于良好教养,他也并未在半途提前将它们打开,就那样一直送到了海米尔的家中。
“辛苦了。要再吃点吗?”
应门的是佩基。这段时间为了尽量帮白谦之争取更多脱罪的机会,佩基特地放下手中要紧的课题跑到海尔米家住,苍和塞西洛夫也是同样的情况。原本只有一老一少的空旷塔楼陡然热闹不少,柯可萝倒没被这紧张的气氛影响,成天神采奕奕地在屋内外转来转去。
“我不用了。对了,佩基前辈,有给你和海米尔教授的东西。白谦之说关系到他的安全,只要你们看了就会知道怎么处理。”
“是吗?他能送什么出来……”
佩基将信将疑地从塞西洛夫那里接过稿纸打开——
一眼。
佩基只看了一眼,就以塞西洛夫完全反应不过来的速度攥着稿纸冲进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