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一道哭声打断。
扭头就看见拓跋墨揉着两个眼睛,哭着跑进来。
“小世子,您这是怎么了?”
“呜哇!”
拓跋墨揉着眼角不存在的泪水,汪汪大哭道:“父王,我做了一个噩梦,梦里父王有了后娘,我成为了一个没人要的野孩子,我好害怕!”
殷王放下折子,招手道:“过来。”
“父王,您会不要阿墨吗?”
“不会有那一日。”
“可是……听萧珏叔叔说,您要成亲了……”
“没有的事。”
殷王扶着他的肩膀,给他擦眼泪,有几分为难的看向孙妙妙,“孙小姐,你看见了,本王确实不太方便,若你愿意,本王可为你指一门上好的亲事,并封你为郡主,绝不苛待。”
孙妙妙神色一紧。
她不愿意!
此生,她非殷王不嫁!
“殿下,臣女心系于您,绝无二心,小世子许是尚且年幼,没有安全感,待臣女与他相处熟了,许就好了。”
“嗯,也行,退下吧。”
“是。”
小主,
孙妙妙福身,暗叹一声。
小世子真是个麻烦!
自古来,后娘不好当,看来想要嫁给殷王,得先搞定小世子。
孙妙妙退下。
拓跋墨揉着眼角,嚎了几声,见人走远了,连背影都瞧不见了,这才放下双手。
“胡闹。”殷王斥。
拓跋墨轻咬下唇:
“父王斥责阿墨,难道真的喜欢孙小姐,要与她成亲?”
“本王……”
喜欢?
自是不喜欢。
可一国之君,迟早要成婚,与谁成亲都得成亲,娶谁家的千金于他而言,有什么区别呢?
殷王念头刚起,脑中竟刺疼了下,有什么画面飞速闪过,呼之欲出。
嘶——
他揉着眉心,压了压心思。
他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却是朦朦胧胧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头痛。
“报!”
此时,一名暗卫闪身入内:“主子,属下去了一趟大楚,却并没有寻到秦少将军的行踪,查问一番,发现他并没有回大楚!”
拓跋墨瞬时坐不住了:
“你说什么?!”
大楚是秦叔叔的家,他不回家,还能去哪呢?
难不成……
遇到了什么危险?
“父王,秦叔叔一定出事了!”他急忙抓住殷王的衣袖,“快派人,不,你快去救他!”
殷王皱眉:“他没回大楚?”
在军营时,他日日夜夜都盼着回去,如今没有踪迹,这么大个人,难道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他凛声道:
“没找到秦少将军的行踪,是你们无用,本王手底下不养闲人!”
暗卫心头一紧,立忙拱手:
“属下马上去找!”
身形一闪,溜得飞快。
“父王!”拓跋墨紧张到跺脚,“秦叔叔年轻美丽、温和文静,若是被坏人盯上……啊!”
殷王掐住他的脸,阴声道:
“看你跟他待久了,都学坏成什么样了,言行举止轻浮又离谱,哪还有半点本王的风范?”
“啊……我的脸……疼,疼疼!父王难道就不担心秦叔叔被坏人抓走了吗?”
“他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本王担心他作甚?”
“报!”
这时,另一名暗卫疾步而至:“主子,属下在大楚边陲一个叫杏林镇的地方,查到了秦少将军的踪迹!”
-
杏林镇。
镇子不大,却依偎在一条小河旁,河流穿插而过,周围建起一幢幢带院子的漂亮小房子,是个安宁静好之地。
秦牧羽一人一马,来到这里。
因是外人,又是生面孔,骑着马刚到时,便引得不少小孩、老人投来打量的目光。
他们远远避着,有些怕生人:
“这人是谁?”
“穿着轻甲骑着马,倒像是个参军的。”
“对了,王家!王家的儿子不就是去参军了吗?”
“王婶!”
这么一吆喝,很快,秦牧羽就找到一幢小屋前。
牵着马刚刚走到,就看见屋里走出来好几个人,一对中年夫妻,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婆婆,还有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